五吧?夏一想了想。
哇!这么厉害?白话摊开她的小手放在眼前:这么短的时间,你捕到五只?我觉得我一个也逮不到啊!
是五串。夏一诚实的补刀。
白话:
好吧,我早就知道不该和你谈这方面的话题。
如果一会回去一个也没有,我该怎么办啊?这时候她终于担心了:我会非常没有面子。
放心吧。夏一微不可查的笑笑。
这俩不是来狩猎的,倒像是来旅游的,在丛林里走走歇歇,夏一还专门挑好走的地方带白话去,蝴蝶鸟儿什么的倒是有,不要说猎物,就是兔子都没有一只。
好饿哦,是不是要到中午了?白话罢工了,坐在石头上不起来:遭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搞到,别说交差了,饭都没得吃。
夏一看她耍无赖完全没辙:你去检点柴火堆起来,我一会回来。不要乱走这里应该安全。
白话应一声好,仰倒在地上发呆去了,柴火什么的不该是会自己集在一起的生物吗?
所以等夏一揪着兔子回来,火没有,只有一只思考人生的小白虎。
夏一捏着她的鼻子看着她七手八脚的蹭起来把自己的手打掉,无视她的瞪眼就去找干叶子生火。
火生起来了,夏一把兔子打理好把血迹埋好,找了一枝长木棍烤起来,哔哔啵啵冒油。
小白虎凑过来死盯兔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夏一翻个面取出怀里切好的一种碎碎的草撒上去,那兔肉香味铺面而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白话接过分好的肉,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被烫的嗷嗷叫,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一点调料。夏一吹吹自己手里的兔肉递过去。
磨磨蹭蹭吃了午饭,又啃掉两颗夏一摘的果子,白话终于升起一点危急感:时间是不是要到了?要结束了呀!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夏一道:你不是带了一把弓箭来吗?
是倒是啦白话迟疑的拿下那柄弓:可是我没有用过这个。
你看前面的那棵树上的小白鸟怎么样?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啦可是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白话道:我不会用弓!
没关系。夏一满不在乎的靠到她身后来,微微弯腰握住她的手拉开弓。
白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夏一比她高很多,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包到她怀里去了。夏一的手修长,完全握住她的,弓弦被有力的拉开。
她甚至感受到夏一喷出的呼吸,从耳朵一直窜到全身来了。
呜
她像个刷了红漆的木偶似的站着,外界一切都不见了。
咻
弓箭划过空气,白鸟应声而落。
夏一松开她:我们去找。
嗯。
一分钟不到,她们找到白鸟掉落的地方,夏一把它捡起来抽走箭,在它的尾部找到一根最漂亮的羽毛拔下来。
回去吧?
就就这样回去?白话一愣:不对呀,狩猎可以让别人帮忙吗?
我不是别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规定可以用自己带来的武器。我是你的。
呜哇。
白话一呆,给她闹了个大红脸。
她赶紧向前走两步,又停下:可是我们只有一支羽毛啊!
很好看。夏一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这种白鸟很稀少,不会有其他更好看的羽毛了。
所以说,我们不是比赛谁的羽毛最好看啦!
白话心里想着,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
天色渐晚,残阳如血。
部落广场里已经聚满人,靠着广场古朴野性的壁画,新晋的战士们刀口浴血。
柳雨真披着狐皮长披风,一双玉腿盈盈而立,青丝披肩,白皙的皮肤沾染着血迹。她眼神纯美,身材火辣,加上一点溅在她脸上的血迹,让她似神似妖,野性十足。
白浩笑着看着她,心里涌出骄傲,把一串绳子挂在她脖子上。上面是七八个带血的牙齿。
围观的观众欢呼起来。
他们接纳她了,她当然是兽人。就算不能兽化,她仍然是野性和危险的代名词。她配得上是他们首领的伴侣。
接下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丛林里出来,由他们的考官为他们加冕荣耀。
白话是最后出来的。她又不小心绊了一跤,倒是没伤到脚,把鞋上的一根带子弄断了,穿着一只不是办法,就只好光脚出来。
观众和同期都看过来,一时间喧闹的广场沉默无声。
像是白话自己说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只是无所谓的走自己的路,反正我也就这样了。
白话显然和她的同期全然不同。
她的同期们矫健强壮,眼神杀光凌凌,刚刚参加一场战斗,把他们的血性都勾出来,带着伤口,自己的或是猎物的血,好像随时可以大杀四方。
她呢,她纤细而苍白,发丝软软的落在脸庞边,眼神干净的像一潭湖水,又像不知世事的精灵。她光着脚,那白皙的脚上没有一丝污垢尘土,遑论鲜血。甚至她穿着不便作战的裙子,白孔雀的羽毛一直盖到膝盖。
大家都愣住了,柳雨真愣住了:她不像是战斗一族的兽人,像是误入这里的公主,生来就应该锦衣玉食,备受追捧。
白话默默站着,夏一取出那只羽毛,虔诚的放在她胸前。
柔和的白羽毛中心处那个殷红似血的斑点把她整个人都衬亮了。
是的,只有一支羽毛,最漂亮的那个。
白浩看着她,觉得她似乎变美了很多。自己的妹妹,最美的样子竟然在别人手中。
只有一支羽毛?人群中一个女孩呆呆的开口:这根本不够呀
夏一微笑一下,单膝跪地,执起她的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五串牙链来,缓缓为她戴在手上:这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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