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怕的事一旦动到就会从衣冠禽兽的彬彬有礼露出暴怒魏蝉也知道。
停。魏蝉叹口气, 迅速呵止。
她右手干脆地上抬, 咔擦一声, 把左手臂脱臼无力的耷拉在身旁。
呵。西装男满意地笑起来。
魏老师!殷守月沙哑地惊讶:你
闭嘴。魏蝉皱眉喝道。
老师我没关系我真的不怕痛。殷守月抬起头, 认真道,眼底深处带点关心:你离开吧这件事是我连累你。
我不会不管自己的学生。魏蝉道。
那你可以等我被带走之后报警。殷守月道:或者在捡到我的时候就报警, 反正送去警察局也算是我罪有应得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事。
可你还是把我带回来了, 明知道我不是好人, 把我藏起来,帮我找回记忆。
这是偏爱吧?
魏蝉一愣:
算是吧。最后她竟然意味不明地微笑瞬间,很短暂,却被殷守月看见了。
魏蝉是她有记忆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帮助她的第一个人。魏蝉很强大,乖巧的眼睛深处是她熟悉安心的狠厉和冷血,她们骨子里是相似的人。
和她在一起很惬意啊何况她帮她很多,甚至愿意以自己代替她的痛苦
其实魏蝉是喜欢她那种人的。无论有没有失忆。
魏老师她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血色:谢谢。还有,
我很喜欢您。
魏蝉一顿,抬起眼睛看她,有点复杂的情绪。
西装男也是吃惊不小,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画风不太对,心说我是来绑东城首的,怎么就还乱撒狗粮??
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别乱动!他看着魏蝉道:现在退后!小心我的刀太快!
魏蝉慢慢退后,瞥见他的短刀已经深入一厘米,心里也生出一丝着急失忆的殷守月是个乖孩子老师的责任不就是保护好学生吗?
她藏在背后的右手中的扳手握得紧了紧。
可等到那西装男要和她擦身而过
碰!
他们瞬间交锋,身形两秒后重新站定。
西装男右手持枪左手死死压着殷守月的脖子,和魏蝉对峙,恶狠狠微笑:老子就知道你这混蛋没这么安宁!
啧!
魏蝉收回虎口颤抖着的右手手里的扳手上是一个深深的弹痕,里边镶嵌着子弹!
没这么好骗啊该死!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魏老师!殷守月看着她,眼睛一紧,皱着眉,好像脑袋里有什么痛苦的事,低呼:你的手在流血
你给老子消停一会!一个傻□□孩子!还什么东城执掌人就这点能耐!西装男啐一口:
还是个该死的同性恋基佬!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他又是一个枪托狠狠砸在殷守月肩膀血流不止的伤口,惹得她一声闷哼,垂下头喘息,短发低下来,遮住了眼睛。
但魏蝉紧皱的眉头忽然放开了。
她眼睛里的那丝焦急和担忧忽然如阳光下雾气消失不见,进攻姿态的姿势缓缓放松下来,左手耷拉,连右手的扳手也放下。
西装男诧异地皱眉:你
他还没说完,手腕传来剧痛!紧接着是昏天黑地的痛楚席卷,眼睛瞬间黑暗!
枪和短刀都飞出去,就快接触天花板时抛物线下落他惊骇地想要动作,却只能轰然倒在地上!
空中的一瞬间惊恐地和一双狠辣血腥味满溢的眼睛对视,好像要被里面地狱里哀嚎的鬼怪拉入血水的深渊!
闭上眼的瞬间他忽然止不住地战栗!
殷守月收回手,慢慢抬起头。
哟。魏蝉右手插兜,当然知道那个人已经完全恢复,想了想,打了个招呼。
殷守月忽然转头死死盯住她,眼睛里流露毫不掩饰地怒气和黑暗好像忍不住食其肉饮其血!
魏蝉回视。
良久。
最终,她还是冷笑一声,伸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和她擦肩而过。
不打招呼是没礼貌的。魏蝉冷哼。
她们现在相背,殷守月脚步不停,嘶哑阴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最近的照顾魏蝉老师!
不客气。魏蝉懒懒低头,用后背把门抵住关好,淡淡低声回答:应该的。
过了不到一分钟,魏蝉又慢慢走到窗台,冲她的背影:殷守月!别忘了这还有三个人!找人来收拾!
那远行的背影没有转头,只是举高一只手,先是束起一根大拇指表示知道
然后收手再举高,狠狠竖起一只中指来!
两个神色匆匆的男人焦急地飞快从走廊穿过。这时候一个人的身影从办公室门倒飞出来,给他俩拦在中间整一愣。
那摔倒的男人也是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又赶快站起来,声音带点艰难:抱歉,老板。然后弯腰鞠了一躬,递给这两兄弟一个自己小心的同病相怜表情,退出去。
并月和并雀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敲门进去:殷老板。
殷守月敲着二郎腿抱胸支着脑袋,双眼无焦距地滑动。她看了两人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坐下。
这两人哪里敢坐,走过去站在办公桌旁,恭恭敬敬递上资料:老板,您要的西边那个先生的东西。
殷守月懒洋洋拿过来,乱七八糟翻了翻。隔了一会,哼一声,独有的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含着不耐烦的狠厉:那个老头子好像不太识抬举啊看来我们的酒吧下一周需要休假。
并月犹豫一下:老板,这几周的争端已经太多了华先生的条件也有意缓和,可以考
他忽然住嘴了。因为殷守月已经抬头,浑浊的血红翻滚暴戾的眼珠死死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