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目有疑色的抬头看向金小楼,潮衣忙轻声在金小楼耳边道:掌柜的,要去找官府里的人来吗?
金小楼开口:不用,她金小桃自会将人给我们安排得妥妥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见大理寺少卿白如奕带着几个人朝着德记走了过来。
金小桃脸色不好,冲那伙计责问:怎么来的是大理寺的人?
伙计挠挠头:这白大人刚好在衙门里,一听是与琉璃坊金掌柜的有关,当下便说亲自走一趟。
还不待金小桃说话,白如奕已经走上了前来,向着当中的金小楼行了个礼,然后冲金小桃问:出了什么事?
金小桃心中腹诽,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一来竟冲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子行礼,真真是赶上去拍七皇子的马屁!
金小楼下毒害人,大人,众目睽睽之下你可要秉公执法,千万别徇私情啊!
金小桃扬唇笑了笑,她不信这个大理寺少卿敢当众包庇嫌犯。
可一句私情两个字,竟将那白如奕臊得脸通红,一点没了往日里严肃正经的样子。
白如奕深吸口气,狠狠掐了自己手心里的嫩肉一下,强压住乱跳的心,暗自告诉自己,别生非分之想,别徒增妄念,好一会儿,心绪才慢慢恢复如常。
抬头,便听金小桃已开口指控道:琉璃坊金老板只因嫉妒我家德记的果冻卖得比她好,便使出阴毒的手段来,偷偷往我家果冻里下了毒。大人,你看看这些人,吃了这毒果冻,晕的晕,痛的痛,不重重的治她的罪,只怕叫人心难安!
白如奕顺着周围的人看过去,大多人服用了金小楼的汤药后,已好多了,还有少许本就严重的,此刻仍能看出喉咙处的红肿。
你说是金小楼下的毒,可有证据?白如奕反问金小桃。
自然是有的!金小桃手一指,金小楼手上提的汤药便是证据!若不是她下的毒,她又怎知如何解毒?还来得这样的快,一看便是早有准备,伺机而动的!
说完,金小桃又连忙道:大人,此等恶妇,为了赚钱,不惜谋害人命,即便乱棍打死了也不为过!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冷漠,听得金小楼手臂上的汗毛也立了起来,浑身止不住的发凉。
她们俩本是亲姐妹,自小又是一起长大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即便从前在家时不愉快,金小桃与金小楼也是一起受压迫的那两个,金小楼自问,在她的记忆里,从来也是金小桃暗自里欺负她,她没做过任何伤害金小桃的举动。
更何况,因为从前的金小楼脑子蠢笨,一直以为金小桃是真心对她好的,她也是一门心思的向着金小桃,有什么重活累活,不待金小桃说话,自己已先抢着做了。
金小楼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金小桃只是虚荣自私的嫉妒,想要将自己赶回老家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