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姑娘,你走吧,这商铺,我不能卖给你。况如月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别过脸,再不理金小楼。
这是为什么?金小楼真是越听越糊涂,刚刚明明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不卖了?
是价钱不合适?金小楼见况如月不说话,追问到。
那铺子三百两确实是贱卖了,若是反悔要加价,金小楼也可以接受的。
可那况如月却是摇了摇头,眼一眨,滚下一连串的泪来。
好半天才艰难开口:小楼姑娘,你走吧,这店铺我卖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卖给你。
这是什么道理?金小楼懵了,张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明明缺钱,却不卖,还说什么只是不卖给自己这种话,金小楼心中有些揣测。
干脆坐到了况如月身边,轻言轻语道:你有什么难处可以给我讲,我是诚心诚意想要接那间铺子的,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况如月含了一肚子的苦,听金小楼这样柔声宽解,当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楼姑娘,你得罪错了人。
此话一出,金小楼立马便知道,这事或多或少与金家有关系。
以金家那些人的手段,又能在信宁里给自己使绊子,不是金香,便是金小桃。
果不其然,况如月接着道:前些日子,也就不过两日前,知县老爷府上的少夫人特意找上了我。
边说着边擦了擦眼泪:你不知道,老张病重这些日子,家里没了收入,我好不容易才在知县府的小厨房里找了个活做,我若将铺子卖给你,少夫人立马会将我赶出府,没了小厨房里的活,我我根本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
一听是这个原因,金小楼立马便笑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你放心,往后我雇你。金小楼信誓旦旦的冲况如月到,我开铺子便是要做生意的,可得招不少的人。
见况如月止住了泪,眼珠转动着似乎是在犹豫。
金小楼接着道:而且我不会在信宁长待的,这铺子可以算你租给我的,我一次付你三百两的租金,待你渡过这段日子,我走之后,这铺子你是留着还是再卖出去,都随你,你总归有个倚傍。
租租我的真的?况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小楼竟是如此慷慨直爽的人。
真的,我们立马便可立个字据。金小楼笑笑,借了纸笔出来,当下便将契子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