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北,我这样身份的一个人,配你,实在不堪。”
她困顿不已间说过这样一句话,让男人的脸色再无一点惬意松快。
乔韵孜你错了,配不配得上这件事,我说了算。
天底下千千万万的人,我为什么偏偏要你,鬼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要你,你逃不了。
海边那一夜的后遗症,就是宋二公子和乔五小姐双双华丽感冒。
是啊,任谁那么吹一宿,不着凉才怪呢。两个病号在家里相伴着打点滴,倒也喜感。
那晚家宴的事,谁都没有率先提及,乔韵孜是酒醉后忘得差不多了,断断续续的片段,拼凑不全整个脉络。
宋轶北是不愿提,那些厌糟事情,连带着乔氏一门,忘得一干二净正好。
“老婆,头昏脑涨,要亲亲。”他一生病就装孩子气,这些日子都是这样。
乔韵孜将新鲜洗好的无籽葡萄剥了皮喂到他口中,“你想传染给我吗。”她这病刚好呢。
“有难同当嘛。”被投食的某人,仍是堵不上嘴。
这话倒是真,那日海边,是他陪着自己受了一夜海风吹。原本的感冒就没好全乎,这会儿是病上加病,更重了些。
小手覆盖在男人的额间,还有些微微热度,好吧,既然欠了他这么大一份情,活该赔他再病一回。
女人柔软的唇轻轻触碰他的,蜻蜓点水般让他心痒难耐。念着挂点滴的手,宋轶北施展不开自己的主动权,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肯轻易放过。将口中剩余的葡萄果肉过度给她,灵巧的舌一直侵略到喉间,逼着她不得不咽下才罢休。
缠着小舌玩闹了许久,津液都收不住,才不舍分开。唇齿间连着难舍难分的几缕银丝,男人色情地舌舔弄干净,待怀里的小猫气喘吁吁,才勉强放过。
“老婆,葡萄甜不甜。”他油嘴滑舌的时候,一双桃花眼活灵活现,煞是好看。
“不卫生。”被他强迫着吞下吃过的食物,乔韵孜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到底是没有他的脸皮厚。
他们之间,看着没有变化,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的花言巧语多了,自己的依赖乖顺多了。那句“老婆”,喊得也越发顺口了,刚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可听久了,居然心里暖暖的满足。
突如其来的暖总是伴随着莫名后怕的慌,那份婚前协议是乔韵孜心里的结,给每一场温馨暖意加了临时保质期。
每当理智战胜感性,想着将两人的关系拉回安全的距离区域,却总被他的柔情蜜意打扰。
宋轶北,真是她的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