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语眼前一亮,笑着转头看了裴之成一眼。
裴之成淡淡的笑了笑:吃饭吧。
用过饭之后,已经快到辰时了。此时,裴之成和谢嘉语才步伐缓慢的出了门。裴之成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发现谢嘉语步伐有些急,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走得太快了。想到昨夜的折腾,再想到谢嘉语巴掌大的小脚,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谢嘉语原本在依着裴之成的步子走路,然而,身子有些不舒坦,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时,见裴之成渐渐的慢下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谢嘉语的目光,裴之成伸出来手握住了谢嘉语的。
累不累,可以走慢一点。裴之成轻声的问道。
听着裴之成意有所指的话,谢嘉语的脸控制不住的又微微红了起来,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哼哼:还好。
听了这话,裴之成捏了捏谢嘉语的手心,眼里盛满了笑意。谢嘉语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牵着手走到了东院。
到了东院,迎接他们的却是杨氏的一张冷脸。
第一日就起这么晚,可见成哥儿对新媳妇很是满意啊,连一些基本的习俗都忘记了。杨氏嘲讽道。昨天城郡王府的人都没参加裴之成的婚宴,这样杨氏的面子上非常的过不去。她算是跟城郡王府彻底的交恶了。所以,今日看到红光满面的裴之成和谢嘉语,有些话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裴先旭正扬着一张笑脸看着这一对新婚夫妇,听到自家夫人这句话,微微蹙了蹙眉。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裴先旭不说什么,不代表裴之成不说。
都怪儿子起晚了。只是,昨日儿子已跟父亲说过今日辰时过来。
杨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瞥了一眼裴之成,又看了一眼带着不悦眼神的裴先旭,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交锋,谢嘉语便看明白了,杨氏果真对裴之成有着各种的不满,裴先旭既不敢说杨氏,也不敢说裴之成,夹在中间难做。
敬茶!杨氏身边的一个嬷嬷说道。
听了这话,裴之成侧头跟站在门外的下人说道:去把我母亲请过来。
很快,东海便把常氏的牌位拿了过来,站在了杨氏的座位前。
杨氏的指甲握得紧紧的,却不得不让出来位置。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裴之成便已经很不给她面子。如今,在家里,更是让她难看。平妻这件事情,是她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屋内难得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