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奴才要把人送回去吗?
滚!
那公公犹豫了下,不知是该自己滚还是带着躺在殿下的人一起滚,毕竟自己的主子心思难测,一会晴一会阴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了自己的脑袋。
正不知如何之时,殿下的张御医适时上前,皇上,这位姑娘醒了。
那大殿上的黄袍身影一挥手,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厚重的关门声,大殿之内便又安静了下来。
一道模糊的明黄身影映入容月的眼帘,那身影高挺如立,一声沉稳浑厚的声响自头顶升起,醒了?
容月想要撑起身子,奈何一个不慎跌落在地,这下反倒是清醒了不少,额头隐隐作痛,伸手一摸,才发觉被人缠了一道纱布。
朕本想让人请姑娘入宫一趟,谁知道那阉人下手不知轻重,伤着姑娘了,姑娘别介意,朕已经请御医给姑娘瞧过了,无大碍,用过药,姑娘的烧也已经退了。
你容月凝眉,看清立在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身明黄衣袍,衣袍上绣着金丝祥龙图腾,与夜长君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年纪更长,鼻梁高挺,轮廓分明,下巴上留着青色胡渣,此刻男人的嘴角正噙着笑。
不必明说,容月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这个世上,敢穿龙袍的就只有当今天子一人。
至于自己为何会置身此处,她也心如明镜。
容月冷冷地起身,客气而疏离,民女见过皇上。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男人走至御案落座,端起桌上的茶杯拨了拨茶盖,似对着殿下的人说又似自言自语,一个小姑娘,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皇上跟我想的,也不太一样。容月挺直着身影,不卑不亢地回话。
男人眉毛一挑,来了兴致,如何不一样啊?
我心目中的皇上应该是个威严肃冷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话,听不出来是恭维还是讽刺,坐在台上的男人倒也不生气,提杯慢慢喝了口茶,末了,才放下茶杯。
太聪明,不像一个丫头,难怪朕那清高绝尘的皇弟会对你动了凡心,论胆识与气魄,你有,论聪慧和计谋你也有,连朕对你都要刮目相看了。
皇上请我来,应该不是因为赏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