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清冷地立在树林之中,□□的马蹄却是有些不安地躁动着。
一双纤纤玉手挑开了绣着莲花样的车帘,黑色回云靴,月白衣袍,那颀长的身影跨了出来,公子如玉。
我等你很久了。
容月凝眉,我跟芜蓠公子似乎没什么好谈的。
那清秀的眉间有些黯然,勾勒起一抹无奈的弧度,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我以为公子会先问我东西在哪?
我今日不是来找你要东西的。若非如此他今日也不会孤身一人等候她前来,未免节外生枝。
既然这样那多谢芜蓠公子的关心,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不必劳烦公子再为我挂心,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告辞了。似是有意保持着疏冷的距离,容月客气地作揖,扬起马绳便要离去。
你想要的机关秘术,我可以双手捧上。
马蹄擦过对方的衣袍,倏然止下。
女子调转马头,眸色清冷,没有言语,似在等着他说下去。
我虽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本机关秘术与你定然有莫大的关系,它于我而言只是一本无用的天书,于姑娘而言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一直猜测她的身份,如今他已经有了定论,她若不是月湖山庄的后人,那与月湖山庄也绝脱不了干系。
女子的眉色冷挑,我怎么觉得公子是想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
世人为了争夺这个东西,早已是腥风血雨,这个男人,难免不是想要置身事外。
男子玉手探入袖口,取出物什,淡笑地递了过去,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我给不给是我的事,姑娘拿不拿就是姑娘的事了。
女子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不管公子是想要抛开这烫手山芋还是想借我之手解开这无字天书,既然公子要承这份恩情,那我便谢公子成全。
女子挺直着身子,调转马头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句淡淡的声响,宵王可知道姑娘的身份?
待时机成熟,我自会相告。
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知道了姑娘的身份,那就应该坦诚相告。
容月调转马头,睨眼看他,什么意思?
姑娘还是自己问他吧。
容月策马走了两步,覆又停了下来,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芜离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姑娘请说。
这本书,公子是如何得来的?
我若说是捡来的,姑娘会信吗?
女子沉默了片刻,没有转身,直接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