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放弃了挣扎,只能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这个男人的体制真是异于常人,明明冷若冰霜深中奇毒,可掌心的温度却异常的温暖,似能退去她身体的冰寒一般。
不知为何,这温度竟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男人翻了个身,将衣袍盖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着她的头发,紧拥她入怀。
细长的睫毛微颤,心中似有一处地方温凉而柔软,这个男人一次次霸道而野蛮地想要撞开她紧闭的心扉,纵然她百般抗拒,却依然躲不过这个男人的温情拥抱。
然此刻,她还是无法接受他,在她怀中的身体亦显得有些僵硬。
我会等你接受我那一天。似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抗拒,夜长君开口道。
月朗星稀,星云过境,身下的山花烂漫,夜长君便这么抱着怀中的女子,竟有一刻只盼岁月静好。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远山开始泛起一丝晨曦之色,一轮硕大的太阳自天边冉冉升起,柔和的光线覆在两人的身上,身旁的杜鹃花带着惑人的芳香,在清晨之中徐徐绽放,挂在枝头的露珠映出草地中浑成一色的紫色清淡身影。
容月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枕着夜长君的手臂睡了一晚,许是为了让她睡得舒服,这个男人竟是一整晚不曾变换过姿势,一直拥着她直至天亮。
青草花香,微风和煦,坐在此处可以看见最美的日出,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中呆得太久也算难得寻的一方净土,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
身旁的人还未曾醒来,晨曦的柔和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迷离光晕,他俊毅雕刻般的五官立体而冷峻,那鹰蚌一样锐利的眼此刻安静地合上,细长的睫毛被打落小小一片暗影,在晕染的光线中多了一份魅惑,高挺的鼻梁下他不点而赤的红唇,温厚而性感,可出口的话向来刻薄尖酸,她第一次发现如果他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挺吸引人的。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长得很好看,就连身旁盈舞的蝴蝶也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肩头,安静地栖息着,生怕打扰了他一般。
容月看得有些痴,然那紧抿的红唇忽地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如果你喜欢看,以后每天醒来我都可以让你看个够。
紫色的衣袍轻撩,男人屈膝坐起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原来这个男人早就醒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已清楚。
好似心中的那点小心思被人窥见,容月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怎么,害臊了?没关系,我不介意,这可是天底下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我只许你一人而已,你是不是该偷笑了?
女子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天下的女人,可不包括我。
可你会和天下的女人一样,爱上我。他温柔而又邪魅地凑过去,唇边荡开一抹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