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日光透过树冠倒影在地上,他眸底似也被落英纷纷的粉色花瓣晕染,有少许红,映的眼梢竟有几分风流之色。
柳翩翩心跳忽停滞了下,随即在他望来的灼灼目光中迅速狂跳起来,脸颊猛地一烫,忙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好了,这下母后不会再和你置气,应该会好好吃药调养身子的。”
他敛了笑,快步上前握着她的手“唔”了声,“你和母后说了什么?”
太后恨她恨得巴不得她早点死,就算她对太后和颜悦色说话,太后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人心中的成见一旦产生,就如同一座大山,任凭你怎么翻越都迈不过去。
柳翩翩深知这个道理,她虽不喜太后,可太后却也是她婆母,她身为太后的儿媳有义务对太后尽孝道,可太后这般厌恶她,寻常劝慰话已不能安抚太后,便反其道而行用话激起太后对她的恨意,太后为了有命除掉她也会好好的喝药,想必.....太后心中有了这个信念支撑,便会安然度过这几日病重期。
当然,她用的方法并不光彩,自然也不想让萧荀知晓,便轻了声:“我对母后说皇上得知母后病重,黯然悌下,昨夜辗转反侧难眠,今日一早便病倒了,还嚷着不吃药要挣扎着起床来慈宁宫侍疾,母后一听皇上病了,什么别扭气都消了,更是主动喝药想要病早点好,可以早点照顾皇上。”
萧荀却哼笑一声,轻捏她一边脸颊;“哦,原来是这样?”
他语气明明是如释重负的模样,可不知怎的柳翩翩竟从里头听出了些快慰的意味,柳翩翩没多想,只一个劲的点头:“嗯。”
恰时红菇从慈宁宫出来,霍然看到太后正心心念念的皇帝竟在院中,一愣,萧荀已看到了他,他敛了笑,凑在柳翩翩耳边低柔道:“再忍耐一阵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柳翩翩不明所以,一愣。
萧荀已直起身子大步流星的朝慈宁宫走去。
男子温热的吐息似还残留在耳边,呆愣着的柳翩翩猛地回过神来,她摸了下滚烫的脸,对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忽想到什么,心头一窒。
方才她在慈宁宫殿内说的话不会被萧荀知晓了吧?
那么......她对太后胡诌说的早点诞下皇嗣,早点当太后的话莫非被萧荀听了去?然后他才会对自己说那番话?他该不会真以为她想给他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