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正在听雨阁抚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昨日之事全都是幻觉。可我身上明明白白的痕迹告诉我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
我一鞭子甩过去打断琴弦,还伤到了祁韫的手。齐临赶忙去查看祁韫的伤势,可是他俩都沉默着,尤其是齐临,若是往常早就叫嚷了起来。
我愈发笃定他们做了什么,心中又冷又气,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打在了两个人身上。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武将,我跟着他耍过枪,手里的力道自然不小。他俩硬生生扛住了我的几鞭子,一声都没吭。
见他俩越不吭声,我心里越冷,扔了鞭子,就地哭了起来。齐临跑来抱住我,却是一言不发。
祁韫慢慢走过来,俯视着我,冷冷地说:“央央,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你随意处置,别动齐临,他是无意的。”
我看着他冷淡的神情,冰霜般美丽的脸,心撕扯着疼,像是有把刀子在割,太疼了。χsyǔSんǔЩǔ.cǒм(xsyushuwu.com)
齐临见我哭的止不住,边吻我的眼泪边央求:“幼良,幼良,你别怪韫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忍住。”
父亲偏爱我,将我作男子起了“良徽”的表字,幼良是齐临心情好的时候,作弄我喊的。这会儿听他为祁韫求情时唤我,我脑袋越发晕沉,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后,祁韫跪在门外,我推开门看着他穿着薄衫,嘴巴紧紧抿着,身上还留着鞭印,有几处血肉模糊。
我一言不发,他也只字不说,就这样相视了许久,直到齐临跌跌撞撞地跑来,手里还带着药。
他也跪下,磕了好几个头:“求冯小姐放过韫哥吧,都是我的错。”我大笑几声,哭喊道:“你们为对方开脱,郎有情妾有意,昨晚我也是在成全你们。可是为何要祸害到我身上?”
我没再看他俩,听闻我父亲在郊外有一处斗兽场,既然他们情根深种,那就在斗兽场里好好检验一番吧。
那时我派庆楦看着他俩别受大伤,没想到最后,人回来了,可是祁韫的一条腿却断了。
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庆楦骗了我,我们并没有进行到哪一步,是齐临忍不住亲了我的身体,也被祁韫拦住了。
我们都被这个小婢女骗了,庆楦最后被判了车裂的刑罚,秘密处死。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斗兽场的这几天,我的父亲做了一件事,这几乎成为他们对我全部恨意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