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摔帕子,跺跺脚走了?。老鸨把姑娘们骂走后,忙不?迭跑回楼笙住所。一进楼笙的屋子,老鸨顿时换了?个脸色,讨好问:“楼笙,你没事吧?”
楼笙正在复原屋里被弄乱的摆设,淡淡道:“我没事。”
老鸨松了?口?气,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压低了?嗓子,提醒道:“三日后登台献艺,你确定准备好了?吧?我把名声给?你炒的这么大,你若是丢脸,那我可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知道。”楼笙不?耐烦地甩了?下手帕,皱眉道,“我要?练舞了?,你们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
老鸨这些年捧红过多少花魁,哪受得了?青楼女子和她拿乔?但是老鸨想?到楼笙的舞,还是忍了?,笑着说:“好,妈妈不?打扰你。你有什么需要?和妈妈说,妈妈这就?走,不?打扰你练舞。”
另一边,李朝歌从凤来楼出来后,白千鹤凑到李朝歌身边,悄悄说:“原来是她。我还以为真来了?位西域大美人呢,结果竟是熟人。”
李朝歌挑眉,顿时警醒起来:“你说什么?”
白千鹤看起来很?遗憾,叹道:“我之前?认识一个胡姬,听她说过北里胡姬这个圈子。刚才凤来楼那位叫楼笙的胡姬,我见过她,但她估计不?记得我。”
李朝歌表情郑重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千鹤说道:“我之前?就?提过,凤来楼竞争很?激烈,名妓之间明争暗斗。刚才那位楼笙原本叫安君,她的母亲是胡姬,当年有艳名,和一个汉人画师生下了?她。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安君被人防的厉害,长大后一直被上面的花魁压着,没有什么露脸机会。所以这些年来,安君虽然长相不?错,却混的不?甚如?意,高?不?成低不?就?。要?不?是公主?你发现了?那张画,我也想?不?起来是她。”
李朝歌听出些不?对劲来,问:“那幅画怎么了??”
“安君的母亲是粟特人,能歌善舞,但是安君却像了?她的父亲,擅长画画,在歌舞上天赋平平。在花楼这种地方,写诗作画虽然也是能耐,却太慢了?,比不?过那些能歌善舞的。所以安君一直不?怎么出名,没想?到这次她给?自己换了?个名头,扮成西域舞姬,改名楼笙,竟一举成名了?。”
李朝歌先前?就?觉得那幅画和楼笙屋里的摆设格格不?入,楼笙的屋子虽然充满了?西域风情,但太堆砌了?,各个国家的东西摆在一起,毫无风格,看得出来她也不?太懂西域文?化,只知道挑着最贵的显摆。在一个充满西域元素的房间里出现一副簪花图,很?有些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