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这世上的感情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张知忆听到云时的话,就知道云时定然是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否则的话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的身份,她的父母……这些都是她无法选择的,而且西国人又如何?”张知忆的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秦熙是个值得疼惜的女子,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想想若是这一世没有她,只怕自己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哪里还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你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云时听到张知忆的话,忍不住反驳道:“你是朝廷命官,万一他日被人知晓,到时候你岂不是也是要被dàn hé?说不定还会被下狱的!”
“云时,这也是因为你与我投缘,所以我才会对你和盘托出此事,而且你也是知晓其中缘由的。”张知忆看着云时说道:“若是我不说,你又如何知道秦熙是西国人?又如何知道她的父亲乃是西国的司空阳?”
“原来现在西国的国君真的不是司空阳,而是司空珏。”云时抱着胳膊,皱着眉头说道:“只是不知道那司空珏为何一定要故意说汐姐姐是他的女儿,还要将她接回西国。”
“这件事,如果我父亲和母亲在的话,肯定会知道。”张知忆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在什么地方,他们四处周游,经常是他们写信回来……”
“大人!大人!”就在这个时候,刘敏城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结果看到云时也在,不禁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云时自然看出了刘敏城有话要说,当下刚要开口告辞,却被张知忆打断了。
“云时也是自己人,你尽管说。”张知忆这么说,倒是让刘敏城很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张知忆很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信一个人,他的警惕心一直很强,这才让他尽可能的摆脱危险。
怎么遇到云时这个少年反倒是破了例?
不过这会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刘敏城晃了晃脑袋,随后才说道:“地牢出事了!”
“地牢?”张知忆和云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随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由张知忆再次开口问道:“地牢怎么了?”
“地牢里发生了鼠疫。”刘敏城面色焦急地说道:“有个死刑犯还没有来得及处死,已经病死了,先前狱卒没有在意,但是接下来那狱卒似乎被传染了,因为之前他在抬尸体的时候无意间碰破了手,这会已经感染了鼠疫,我已经派人先将他隔开了,但是这人前几日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我怕……”
“你是怕陕州城里不少人被传染了而不知道。”张知忆皱起眉头,若是真的很多人都被传染,那这陕州城里的百姓岂不是都有可能被传染?
到时候,难道陕州城会变成一座空城吗?
“大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刘敏城与张知忆关系密切,但是在衙门里素来都是叫他大人,所以这会虽然着急,但还是恪守规矩地问道:“是先封城还是暗中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