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一开始就说的,我们各为其主。”刘敏城再次喝了一杯酒,微微一笑说道:“我以前其实一直都很佩服你,你在我心里就好像是大哥一样,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的愿望就是在这里度过一生,对于我来说,陕州并不是我想要留下的地方。”
“敏城,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继续去努力,没必要留在我身边。”张知忆听到刘敏城的话,忍不住反驳道:“可是那个时候你说你觉得跟我能做兄弟,这一辈子就足够了,不是吗?”
“我还能怎么说?”刘敏城低下头,好似有些自嘲一般地说道:“我读书没有你好,做事也没有你妥当,所以我只能指望你越来越好,那样我才能越来越好,可是你偏生不肯在进一步,你让我怎么办?”
“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你说过,我觉得在陕州做个知府,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张知忆看着刘敏城说道:“我知道我自己的本事,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应对那么多人,所以我宁愿山高皇帝远地留在陕州,仅此而已。”
“你不必说这些,知忆,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伯父说要为你和秦熙定亲的时候,我没有极力阻止你。”刘敏城有些愤恨地说道:“如果不是秦熙那个女人,你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件事和秦熙有什么关系?”张知忆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先前秦熙差点染上鼠疫,也是你做的是吗?”
“不错,就是我做的。”刘敏城毫不迟疑地承认了,淡淡的说道:“我以前总是觉得,秦熙这个女人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好歹也该明白事理,结果她除了拖累你,什么都帮不上你,这样的女人到底留着做什么?”
“敏城,你到底在想什么?”张知忆听到刘敏城的话,忍不住猛地放下酒盏,沉声说道:“秦熙她是我的夫人,你明明知道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竟然还要害死她?”
“知忆,你就说这些年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你真的会留在陕州吗?”刘敏城看到张知忆动了怒,立刻反驳道:“她什么都不懂,说的好听点叫天真烂漫,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被宠坏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帮着你去分担,其实见到慕瑾汐以后我才更加奇怪,明明是姐妹,要我说,她比慕瑾汐差的远了!”
“你住口!”张知忆打断了刘敏城的话,一字一顿地说道:“秦熙的确不如瑾瑜县主那么勇敢,也不如她自立,但是秦熙她很善良,每日过的都很开心,这样难道不好么?我们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心机深沉,那样才正常?”
“我知道你护着秦熙。”刘敏城觉得他跟张知忆说再多,张知忆也不会责怪秦熙,当下摆摆手说道:“我看不惯她,所以对她动手,你愿意护着,那我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是你真的打算让她拖累你一辈子吗?”
“敏城,不管是你还是秦熙,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有一日会这么做。”张知忆看着刘敏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曾经想过,以后等你成家立业,那我们的孩子们也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们两个人一样,我也一直在想,这辈子能遇到你这样的兄弟,能有秦熙这样的夫人,于我来说是真的特别幸运。”
刘敏城垂下眼眸,好似对于张知忆所说的一切也非常在意,只是他现在找不到什么话去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一直将百姓的事情看得大于天的你,竟然会为了一己私利,然后让他们染上鼠疫。”张知忆的声音有些低沉,看着刘敏城有些痛心地问道:“难道我们当初刚做官的时候所说的那一切都已经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