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也吃那样的苦不成……”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也没注意到自己后面的话,分明就是信不过自家世子爷那个做爹的。
新安王世子妃却注意到了,想到丈夫是吃够了没娘的苦,可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在了,他未必就不会跟如今的王爷一样,毕竟从来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再看向许夷光时,终究下定了决心,道:“既是如此,就有劳姑娘了,只要姑娘能让我多活几年,若有幸再为小女添个弟弟妹妹互相依靠,我便是活着时不能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死了也必定会结草衔环来
报的。”
许夷光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出这个头,就跟上次救镇国公老夫人一样,真不是为了什么报答,不过就是做不到见死不救,也不希望新安王妃母女要不了多久,就成了前世的她们母女而已。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那我今晚便借镇国公府的地方,为世子妃施第一次针好不好?施了之后您能睡个好觉,明儿起来,应当就能觉着轻松一些了。”
新安王世子妃皱眉道:“好是好,就是我与她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怕是不方便。”这倒也是……许夷光想了想,道:“那不然我与老夫人说您身子今儿正虚着,最好别挪动别见风了,让她老人家打发人就给您在这后面收拾一间厢房出来暂住一晚上,明晚上咱们又再想法子?只要她老人家
发了话,想来王妃与大少夫人都不好说什么。”
新安王世子妃听得这话,还未开口,如柳已先急道:“那就太感谢姑娘了,奴婢替我们世子妃,先谢过姑娘了。”说着就要下跪。
让许夷光给拦了,冲新安王世子妃说了一句:“那我就先回去给老夫人和王妃回话了,世子妃稍等片刻。”轻手轻脚的开门去了外面。
镇国公老夫人夫人并新安王妃婆媳,乃至所有人的人都正等着,眼见天已擦黑了,早过了开晚宴的时间,也都顾不得。一瞧得许夷光出来,倒是新安王府的大少夫人先窜了上去,急声问道:“许二姑娘,我家二弟妹还好吧,不是真个落了胎吧?她年纪轻轻的,又还没为我们家二叔生下嫡子来,要是自此坐下了病根,可该如
何是好?”
许夷光就忍不住勾唇讽笑起来,这大少夫人莫不是打的“橘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她也不想想,就算到头来新安王世子与三爷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了,也未必就能轮到她丈夫一个庶子吧,不还有朝廷收回爵位这个可能吗!因笑道:“怎么我听大少夫人这话的意思,巴不得世子妃落胎似的?可惜要让大少夫人失望了,世子妃只是体寒,所以每个月那几日,都会虚弱些而已,听说昨日又忙了一整日,今日又是打早起来一路奔波
,也就不怪比往常更严重一些了,不过吃上几剂药,调养一下,也就没有大碍了,大少夫人只管放心吧。”说完又转向镇国公老夫人与新安王妃:“祖母与王妃娘娘也只管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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