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点头,笑道:“县主英明,我们世子妃本意的确如此,再就是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这也是我们王爷的意思……”
新安王世子妃接到许夷光派人送去的证据后,又惊又怒又恨,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这般兴风作浪,看来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她那个继婆婆,也太仁慈了。
于是立时换了见客衣裳,去了王府的正殿求见新安王。其时许夷光已经因祸得福,封了县主,一个外姓县主,新安王还不看在眼里,问题是,这个县主极得皇后娘娘的欢心,也在皇上面前挂上号了,那她就不再只是区区一个县主,而比某些郡主公主的分量都
要重了。新安王勃然大怒,既恨新安王妃不知悔改,看不清楚形式,更恨新安王妃太蠢,没准儿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当下也懒得叫新安王妃来对质了,直接便给她定了罪,下令将她送到城外的铜杵庵带发清修
去,对外只说她病了,需要常年卧床,所以以后既不能出门也不能见客了。
新安王府的三爷,亦即新安王妃的亲生儿子闻讯赶了来,苦苦为母亲求情也不管用。新安王妃得知自己即日就要被送去铜杵庵了,更是又怒又怕,谁不知道铜杵庵说是庵堂,实则却是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女眷的刑堂,但凡进去的人,无论是谁,以后都得从早到晚一刻不停的做粗活儿,却吃
不饱穿不暖,压根儿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更担心自己进去以后,没人护着一双儿女了,女儿怕是只能一辈子都被关在那个小庄子上,儿子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越想便越恨许夷光,也越恨新安王世子夫妇。
可无论她再怎么恨再怎么怕,新安王既亲口下了命令,新安王世子夫妇自然要立刻一丝不苟的照办。
所以如今“卧床不起”的新安王妃实则已经在铜杵庵里了,新安王世子妃还特意让贴身嬷嬷给铜杵庵多多的添了香油钱,让她们务必要好生“照顾”新安王妃。
如柳说完,笑道:“我们世子妃还让奴婢转告县主,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请县主只管放心。”
说到最后,不乏得意之色,“县主不知道,如今我们家大少夫人可好说话了,我们世子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府里的琐事也有二小姐帮着打理,所以我们世子妃如今只需要安心的养胎即可。”
许夷光点头:“世子妃能安心养胎就好,到底如今孩子最重要,我看明后两日有空时,一定去府上给世子妃诊脉。”
说完端了茶。
如柳便识相的行礼告辞了。许夷光这才勾起了唇角,无论是颜二夫人,还是新安王妃,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可怨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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