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忙急声问道:“那他是什么病,大概多久才能好呢?真是急死人了,怎么偏就在这个时候病了呢!”傅御原本握她手的手,改为握到了肩上,缓身道:“敏敏你别着急,多的时候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日。那个人身份很是关键,等他进京后,当年的事应当就能真相大白,外祖父的冤屈,也能得到申张了,所以他万万不能出事,若因为赶时间,让他不治而亡,死在了路上,我们岂非前功尽弃,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关键如今天气还冷,越发的不适合赶路,所以我特地吩咐了辛寅,不着急,一定要保得对
方平安进京,你也别着急,好吗?”许夷光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我不着急,也不激动,总归多的时候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如今天气冷,外祖母和舅舅们也不方便赶路,最好三四月的启程回京,不冷不热最好了
,那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呢,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话虽如此,心还是“砰砰砰”的直跳,那种既期待又紧张,期待与紧张之外,又还隐隐夹着一二分害怕的感觉,实在无以言表。
不过稍时回了家后,许夷光还是忍住了惊喜与紧张,没把事情告诉李氏,在那个人没有平安进京之前,还是先瞒着娘的好,省得中途出个什么变故,让娘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她自己倒是因为从没见过外祖母与舅舅们,与他们感情不算深厚,便有变故也自信承受得住,可娘能不能承受得住,就说不好了。
翌日,许夷光仍是一早就去了许府,就算证人已经找到,真相就要大白了,终归也是上一辈的事,她不会迁怒于许瑶光和其他姐妹,不想如今途留遗憾,也希望将来姐妹们都不要怨她吧。
许府今日比昨日还要热闹,许瑶光的嫁妆也全部都装好了箱子扎好了红绸,只等到了吉时,左家的挑夫们来抬了。
许瑶光的嫁妆一共六十八抬,顾忌着许家清流的名声,也顾忌着许明忠才升了官儿不久,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所以不敢让许瑶光的嫁妆抬数太多。
可每一抬都沉甸甸的,装得手都伸不下去,再拆个十几二十抬的出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乃是一份面上不显,实则却里子足足的丰厚嫁妆了。
自然惹来宾客们一致的赞叹,左家的媒人和两位一同来搬妆的族中婶娘也是满脸的笑容。
大太太面上有光,心中得意,只觉得这日子不要太好过,早知道就该一早便把许老太太与许明孝给送走了,不然如今自家的日子岂非更好过?
左家的媒人说了一溜儿的吉祥话,又大方的散了一通红包后,便在锣鼓爆竹声中,指挥跟来的挑夫们将嫁妆鱼贯抬走了。
林氏作为长嫂,也跟去了左家给许瑶光铺床。大太太则与三太太一道,忙忙招呼起众宾客去坐席来,虽然因为嫁妆被抬走了,整个院子霎时都空了,却因为宾客众多,大家说说笑笑的,仍然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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