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怎么样了,孩子呢,保住了吗?”
说话间,吴妈妈端了热腾腾的杏仁露来,许夷光闻着杏仁露特有的清甜香味,这才觉着饿了,她在左家一整日可没吃什么东西,也没吃东西的心情。
于是接过杏仁露,接连喝了几口,觉得浑身都熨帖了几分,方回答起李氏的问题来:“大姐姐的孩子没能保住,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得亏我去了,不然指不定大人也保不住。”
“这可真是……”李氏立时满脸的遗憾与痛惜,“那你大姐姐醒了么?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她岂不是很伤心?”
吴妈妈一脸他同情的道:“怎么可能不伤心,孩子都是当娘的心头肉,也是可怜了大姑娘,偏遇上这样的事!”
许夷光道:“大姐姐不光伤心,还彻底死了心,说和离也好,休书也好,总之她不会再与左大爷过下去,也一日都再在左家待不下去了,希望我能帮帮她。”
李氏不由惊呼:“你大姐姐真这么说?事情竟真到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了?那大太太同意吗?”吴妈妈冷笑接道:“大太太怎么可能同意,那样一个乘龙快婿,满京城都羡慕妒忌得紧的,她除非傻了才会同意,可日子是大姑娘自己在过,又不是别人在过,到底有多苦多委屈,也只有大姑娘自己才
知道,就像当初太太一样……那姑娘,您是怎么与大姑娘说的,您打算帮助她吗?”
因为有李氏曾经的遭遇,因为比谁都更清楚李氏曾经的痛苦与绝望,吴妈妈在这件事上,是想也不想便站到许瑶光一边的。
许夷光道:“大姐姐就是知道没有人会支持她,才会只与我说了的,她既这般信任我,我自然要帮她,只是这个忙,的确不是那么好帮的,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李氏叹道:“这个忙岂止不那么好帮,便过得了大太太和大老爷那一关,也过不了左家那一关啊,左大爷才中了探花,比谁都更爱惜羽毛,怎么能让自己有‘危难关头休妻’的污点?而为了所谓的清誉,
那些个所谓读书人,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怕就怕折腾了一通后,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大姑娘也仍得在左家过日子,那她以后就真是要度日如年了。”吴妈妈冷哼道:“当初他们那样对太太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家的女儿也有可能会遇上同样的人,同样的事?罢了,大姑娘实在是个好的,若是换了其他人,我才不会有好话,这老天爷也是,冤
有头债有主,要报应,也该报应到那些真正该遭报应的人头上才是啊。”母女主仆三个感叹了一回,到底都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办法来,只得各自回房,草草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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