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另一边的他自以为是至亲的母子三人,还根本不心痛他,不在乎他的感受,那她就更得加倍的心疼他,对他好了。傅御闻言,就把许夷光拥得更紧了,片刻后方低沉的道:“敏敏,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想当然了,等大局定了后,就好了。你如今也不必想旁的,母亲那里,该尽的孝我自己会去尽的,你
只管安心养胎,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宝宝们,就够了。”
许夷光知道他的不容易,她要的也从来不是他绝对要按她的心意来,她要的只是他的态度,他的心。
因笑道:“那我打明儿起,可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安心养胎了啊……呀,好像动了?”
“真的?”傅御一下子兴奋起来,手忙忙抚上了她的肚子,“好像没有啊……”
许夷光也摸了一通,失望道:“是啊,怎么又不动了呢?多半是两个懒家伙,随了你,我小时候据娘说来,可勤奋了。”
傅御笑着反驳她:“我打四五岁上头就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习武,我怎么可能懒?”
“那你的意思,是随我了?哼,不是就好,算你还识相……”
夫妻两个说着话儿,许夷光犯起困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傅御待她睡熟后,饱含感情的看了好久她恬淡的睡颜,才在印下一个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后,曲指一弹熄了灯,也睡着了。
自此后,许夷光便足不出户的安心养起胎来,反正清风堂也有那么大,又有胡妈妈大寒等人作伴,她不至于觉着逼仄烦闷,实在无聊了时,就看医书脉案什么的打发时间,日子倒也很是清闲好过。
如此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许夷光今年可以不必进宫朝拜了,倒是省了她的事儿。
不然穿戴上那么一身沉重的行头,又要一路颠簸的坐车,又要走从宫门到坤宁宫来回那么多路,还要给方皇后行跪拜礼,给其他人也要行礼寒暄,一整日下来,她怕是得散架了。关键还要担心朝拜完后去贤妃宫里时,贤妃会给她脸色瞧,甚至是刁难她,或者就算贤妃始终笑脸相迎,与当初她刚赏下松香丁香时一样,与靖南侯太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就唱白脸,许夷光一样不
想再与她虚与委蛇。
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李氏此番少不得进宫朝拜。
不过家里有吴妈妈照顾崧哥儿,李氏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何况还有承恩侯太夫人婆媳和镇国公府众女眷的照应,想来也出不了岔子。
可进宫可以不去,晚间的家宴许夷光却是非出席不可的。
今年靖南侯府的中秋家宴因为靖南侯太夫人不在,也因朝中局势仍外松内紧,便没有大办,只晚间自家人齐聚一堂,吃过晚宴,再分吃了一回月饼,赏了一回月也就是了。
至于靖南侯太夫人在西山别院如何过节,据说靖南侯提前带了傅御和二老爷三老爷去给她请安磕头的,可惜她一个都不肯见,也拒绝了靖南侯说要让傅娇姐妹三个去别院陪她的主意。以致傅御与靖南侯多少都有几分愧疚与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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