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要了,等出去后重新置办便是,没的白晦气!”许夷光一惊,“你带了我一起离开?你怎么带了我一起离开?我可不会你那什么轻功,不是白白的拖累你吗?就算你能悄无声息,毫发无伤的带了我出去,平白无故的我就不见了,太子岂有不查的,不是打草惊蛇吗?再有大寒又该怎么办,我若不见了,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她,所以这话不要再说了……对了,你走时孩子们怎么样了?你怎么就不等到丁卯回去了,再进京呢,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
们身边可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你自己也是,怎么黑瘦成这样了,你这些日子都干什么了,我可告诉你,你若先垮了,我们母子三个就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傅御听她连珠带炮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眼里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意,道:“知道你在意大寒,所以带了人来接应,不会丢下她的。孩子们也很好,我走时他们已经不哭着要娘了,有胡妈妈和乳母们呢,敏
敏你就放心吧,至于我,瘦是没瘦的,只的确黑了些,却是这些日子顶着大太阳赶路晒的,过些日子便会白回来了,你别担心。好了,我们准备出发吧。”许夷光正色道:“那你有几分把握能带了我和大寒悄无声息的出去?若你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今夜不会跟你走的,你是奉旨戍边的副总兵,没有皇上和兵部的允准,不能擅自回京的,一旦让人发现了你
,便不能当场格杀你,要治你的罪却是顺理成章的,何况他们正等着抓你的把柄,就更不会放过这送上门的机会了,我不愿意你冒险,一丝一毫都不愿,你明白吗?”顿了顿,不待傅御说话,又道:“你方才说乾清宫与寿康宫如今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也就是说,你的人根本没办法靠近皇上或是太后,找到任何的可乘之机了?那我更不能随你出去了,我得留下,找机会才是。太后还罢了,外臣们不知道她的具体病情,也见不到她,没办法硬逼着太子和皇贵妃同意我去给她看病;皇上却是必须要见臣工们的,哪怕皇上没有自由,‘亲口坚持’不要我去给他看病,臣工们
却绝不会都听皇上的,定会拿话逼了太子和皇贵妃同意我去给皇上看病,那我便能找到机会了,岂不比你只能铤而走险强得多?”
“不行!”傅御却想也不想便道,“你不想我铤而走险,我难道就想你冒险了?我下午已经去见过老镇国公和镇国公了,他们父子说了,会设法在下次进宫面圣时,找机会与皇上说话的,还说会让家里的女眷尽快
递牌子进宫,给太后侍疾,一样也能找到机会,所以哪用得着你留下冒险?那你还要我这个夫君做什么!”
他是个自私的人,什么大义大业,都得排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后。在他发现自己只有妻儿三个至亲后,他就更是把一切包括自己的命,都排在他们母子三个之后了,所以他此番回京,最首要的便是保得敏敏的平安,必须她平安了,他才能安心忙后面的事,永绝后患
。许夷光定定的看着傅御,道:“老镇国公父子真答应了会与你合作?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相信你,答应你?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一丝风声都没听到?为什么之前不想着求证,不想着要拿什么印信,以做凭证,偏等到你一开口,就答应与你合作,拿镇国公府百年的基业和几百亲人族人的身家性命来做赌注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你不拿到印信,他们是不会与你合作的,而只会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哲保身,对吗?”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