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你确定？”虞小雅神情复杂，咖位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哪怕是亲闺蜜她都不敢相信。
这就像是小学短跑冠军，想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一样。
“确定。等我拿下，你要跟我进组化妆。”林止风一脸淡定地提出要求，仿佛角色已经尽在掌握。
虞小雅不知道该夸她有眼光，还是劝她先稳打稳扎。“算了，先参加晚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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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止风来到公司，点开手机录音软件直奔总裁办公室。
“合同准备好了吗？”林止风坐在神情冷厉的贺文森对面，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你翅膀真的长硬了。”贺文森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怒意，语气冷得可怕。“怎么？终于搭上金主了？”
“你要给我编多少个金主才罢休？”林止风冷笑着看向他，这张脸跟何文姣没有一点相像，难怪能瞒住这么久。
贺文森没接话，语气淡定地转开话题。“准备好一千五百万，没人留你。”
林止风知道他会坐地起价，不过她无所谓，反正她给出的东西，总有办法收回来。“好，签合同吧。”
贺文森没料到她会同意，一时有点愣怔。他不是真心打算放人，不留在身边看守住，万一真的火了，他姐怎么办？
“你是想换经纪人和助理吧，我可以满足你。解约的事，不要再提。”想到姐姐的星途，贺文森态度软化下来。
“贺总，公司屡次瞒着我炒绯闻，事后强行按头让我认栽，这四年来我说过‘不’字吗？”林止风抬高声音，语气愤怒，又无比委屈。
“骗我去买奶茶，说要拍粉丝角度的街拍，结果到场发现人家男团成员在，打了个招呼，就被你们拍下来炒。”
“骗我去机场拍照，结果又是原来的配方，遇到当红小生，闪光灯咔嚓一响，热搜又安排上了。”
“上回更厉害，我自己买的冰淇淋，差点被霍昀熙抢走，你们还颠倒是非，让营销号把我说成绿茶心机婊！”
林止风声音里带着哭腔，但依然吐词清晰。毕竟录音要放出去，听不清楚可不行。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把我签下来又往绝路上逼，这对公司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止风从愤怒到哭诉，再到最后的绝望质问，感情变化丰富，层次分明。
“我四处投资，好不容易存下解约金，你还想把我留下来打压。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让我永远不能出头？”
林止风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哪怕隐藏得很好，还是没能逃过她的注视。
“想解约？可以。”贺文森恼羞成怒，再次沉下脸。“广告商和剧组的违约金，统统由你支付，算上解约金一共三千万，你同意就解约。”
广告和拍戏本来不影响解约，贺文森只不过是为了镇住她，但他不知道，这恰好合了林止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