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气极反笑,负手而立,半点不显慌张,越是这样他越冷静,分析者利害,怎么,本座放两个人出来你们就不打了。今天一个土行孙,明天就是你惧留孙。
惧留孙被吓了一跳,不由问,师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道祖发封神榜乃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你等留一条后路,若我开先河,给你们开便路,你等下手更无顾忌。到时候都求情圣人,第一次是师徒之情,第二次是同门之情,照此下去,两教皆入封神榜,偏偏天庭无人可用。你们置圣人于何地,天帝颜面于何地!
众人被江云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纷纷低头认错,燃灯道人一看急了,急忙站出来解释,教主,他们都是爱徒心切。
江云冷冰冰道,惧留孙爱徒心切,那你呢?
燃灯道人被江云冰冷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心道是不是自己错了,可想到之前种种情景,燃灯道人咬牙再试探江云。
弟子也是为两教考虑,广成子杀火灵圣母在先,金灵圣母戮土行孙在后,你一刀我一剑,两教恩怨纠缠,长此以往必然不死不休,开封神榜实乃下下之策,若有和好之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江云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一心为阐教,不像南极仙翁,成日留恋苗圃,不问世事。
燃灯道人眼皮一跳,干笑两声,应当的,应当的。
江云不再看燃灯道人,只把目光投向一边的金灵圣母,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通天的意思?
金灵圣母见到元始这张脸就腿软,加上江云刚发过威,此刻她安静的像个大家闺秀,说话小心翼翼了许多,是我。
江云蹙眉,意思是多宝那边都没问过。
金灵圣母赶忙解释,大师兄同意的能回来,大师兄,会开心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在江云的视线下干脆没了声,成了老实的鹌鹑。
江云半点没客气,一锤钉死金灵圣母,既非亲师,又无教主允许,算不得数。要人,就让多宝和通天一起来。
不过看金灵圣母灰头土脸的样子,江云猜对方没胆回去说这事。
截教这边暂时按下,江云又拿火灵圣母那套打发惧留孙,想念弟子,回头和天帝求个好,安排个闲职便是。
就是不知道昊天手上有多少空闲的职位。
江云从不替别人分忧,按下两个当事人,至于两教恩怨
江云垂下眼眸,四面八方的视线看向他,都在等这位阐教教主做出一个最公正的决定。
江云微微一笑,残忍吐出几字,死活不论。
天庭急需人手,尔等根基不过如此,与其浪费时间修行,还不如滚去天庭做些有用的事情,造福三界。你截教如何我不管,但是在阐教,废物就该滚去自己该待的地方!
惧留孙等人不敢再多言,阐教不缺精英,唯独他们有十二金仙这个美誉,那是因为能者居之。
至于其他的
那张绝美的脸庞浮现一丝笑容,引得众人呼吸一滞,妄想成为对方的眼中人。然美人无情,琉璃色的眸子几近徘徊,最后停在燃灯道人身上。
他截教有通天教主,我阐教自有燃灯道人保驾护航,副教主,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昊天:天庭招公务员,终身合同制,五险一金,包吃包住,亲,你看我一眼啊QAQ
第12章 玄鸟卵
燃灯道人踌躇道,可这仇
江云眼皮都没抬,要打架滚外面去打,别脏了本座的地。
说完甩袖而去,竟是不顾阐教弟子死活了。
江云这副死了活该的态度叫其他人无从下手,打架吧,感觉哪里不对,不打吧,仇还在呢。金灵圣母的火气在来时的路上消了三分,看见江云又灭了四分,最后她索性放弃,摆手道。
算了算了,下回再找你们算账。
师姐发话,几个截教弟子稀稀拉拉应了,三五成群的,最后走的一干二净,剩下一拨阐教弟子,哪吒问他师尊太乙真人,咱们还打吗?
太乙真人答不上来。
另外几个倒是安慰起惧留孙来,广成子道,算了吧,日后天庭还能见面。
惧留孙叫嚷起来,她杀我徒弟,就这么算了!
广成子嘴一撇,江云的冷血无情学了十成像,那你出去打啊,又没人拦你。
本来是血海深仇,被江云这么一搅合,大家都觉得再打下去就是傻逼,尤其是截教那边,封神本来就没他们什么事,渡劫的又不是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和阐教磕什么,打赢了也就算了,输了死后还要上天庭,做一辈子的公务员,想想都亏大了。
金灵圣母寻思找多宝道人开个反思会,收收心思。由于截教这边突然熄火,阐教找不到替死鬼,广成子他们待在周营里成日无所事事,最后一个个回去了。
面对这种局势,除了燃灯道人以外,另外一个担心的人就是元始了。
愚蠢至极,若无两教恩怨,我教弟子如何入局渡杀劫,截教撤退,十二金仙的杀劫如何渡?
江云望着这凌厉的笔迹,毫不客气喷了回去。那你是要我承认我非元始,不知封神榜内情,还是你这个法力全失的教主大人亲自过来放人。
江云写完仍然是一肚子火,语气不佳对门外的白鹤童子道,准备柴火,本座要吃茶叶蛋。
白鹤童子期期艾艾,还是教主自己煮吗?
这是江云近来的爱好,白鹤童子起先还不懂,后来每次看教主煮茶叶蛋都是一脸怒意,知趣不去打听。
红泥小炉靠窗摆放,火舌舔着砂锅,热汤中一枚白蛋上下翻滚,犹如溺水之人拼命挣扎,江云在一边剥着松子,翻动的十指如绽放幽兰,横竖没人看自己,他也懒得束发,坐姿随意,升腾的热气氤氲,模糊了江云眼里的光,他将最后一颗松子剥完,打了哈欠,起身离去。
元始向来喜怒无常,身边鲜有人,唯一侍奉的白鹤童子也因为江云缘故被打发走了,方圆数里便只有江云一人。
窗棂金光一闪而过,片刻后一道身影停在窗边,一只手伸向了热锅。
江云斜倚在宫柱上,看着这只手东摸西摸,最后抓住了自己的手。他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反握住对方的手,一把将人拉进屋内,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欺身而上,死死按住作乱的两只手。
再乱动,就是鞭子伺候。
对方果然老实下来,瞪着江云恶狠狠道,你使诈!
江云这才看清对方模样,少年郎一身鲜活的鹅黄长袍,面孔姣好,稚气未脱,鬓角发色金红相错,和金眸相得益彰,隐隐透着几分贵气。
他顺手将腰上的软鞭取下,捆了对方的双手,而后捏住少年郎的下巴,微微垂首,模仿元始的口语,冰冷道,偷到圣人住处,胆子不小。
未束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发梢扫过少年郎的脸颊,漾开一缕极淡的幽香。他愣了愣,意识到江云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蓦然红了脸,对上江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更加恼羞成怒,谁偷你东西了,别自作多情。
江云微微挑眉,起身走向沸腾的砂锅,动手准备吃茶叶蛋。
别,说还不行。
少年郎自暴自弃躺在地上,撇嘴不情愿道,我是来拿玄鸟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