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熠昊一听,眉头顿时挑得高高的,开始数落道,是谁帮了沈从如?又是谁开始一直在误解我的?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从善也皱着眉头,瞪着他,回击道,你怎么不说你以前gān的那些破烂事,我怎么就是在误解你了?还有沈从如,我是以为她经历了事qíng之后会变得成熟,我怎么知道她还是老样子?
你还说我每次都有一大堆理由,我看你才是。韩熠昊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气极反笑。
韩少。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见韩熠昊,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道。
蒋医生。韩熠昊看见对方,也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怎么在这里看到你,我们的国防身体怎么了?蒋医生看上去六十多岁,对韩熠昊的态度很热qíng。
没什么事,就是做个身体检查。韩熠昊似乎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那我们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蒋医生笑容可掬地挥挥手,作别道。
他是谁啊?从善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这医院能碰到这么多熟人。
我爷爷的家庭医生。韩熠昊淡淡答道。
哦。从善明了地点点头,明白了刚才韩熠昊客气却又疏远的态度,应该是不想和对方说多久,让对方猜到她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见不得光的qíng妇,可以去见朋友、见外人,却不能向家里人公布。
做完了检查,韩熠昊的身体一切正常,从善才放了心,回去的路上,从善忽然看到一条熟悉的路,目光不由得停留了很久。
见从善一直盯着那个路口,韩熠昊开口问道:怎么了?那里是什么地方?
没什么。从善回过头来,说道,是我曾经呆过的孤儿院,好多年没有回去看过了,今天经过这里,所以多看了两眼。
韩熠昊听了,思索了一下,提议道:不如今天我陪你看看吧。
你要去?从善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
刚好我也从来没去过孤儿院,探望探望孩子们也好。韩熠昊笑笑,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这里没有专门的停车场,两人走了一段路才到孤儿院,这是一条残旧的小路,和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变化了好多,要不是那个标志,我估计也认不出来了。从善指着一个小房子上面的鸽子标志说道。
你在这里呆了一年?韩熠昊打量着四周,对所有她成长过的地方都充满好奇。
恩,我妈妈自杀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舅舅接我回家,我也许会一直呆在这吧。从善缓缓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悲凉,对于以前的事,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你在这里的时候过得好吗?韩熠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几乎都没和他们说过话。看,里面还有人。从善有些兴奋地说道,拉着他走到大门口,拍了拍紧闭的铁门。
铁门上有铁锈落下来,落在长有青苔的青砖上,有一股萧索之感。
立即就有一个佝偻的老太爷一颠一跛地走过来,看见门外的两人,浑浊的双眼有些疑惑,他问道:你们要找谁?
瘸伯!从善看见老人,高兴地喊道。
老人一愣,像破锣嗓子的声音缓缓问道:你认识我?
院长奶奶还在吗?我曾经在这里呆过,可以让我们进来吗?从善解释道。
院长?老人似乎脑筋不太好使,不知道该不该让从善两人进来。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子扶着一个年老的太婆走了过来。
从善一见,立即挥手喊道:院长奶奶。
太婆走近了,盯着从善的脸看了半天,迷糊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安宁。从善说出了以前的名字,她的名字是沈从心从安道宁的名字中取的,但自从沈家家变,沈从心死了之后,从善就自己把名字改了,不想和那人有半点关系。
哦。太婆先是没反应,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从善,很高兴地说道,安宁!我想起来了!当初是警察把你送过来的。
是啊,是我。从善笑着应道。
都长这么大了啊。院长奶奶惊喜地说道。
外婆,你先让别人进来再说吧。一旁的年轻女孩笑着提醒道。
对,对,瘸伯,把门打开吧。院长奶奶呵呵笑着,让看门的老人把门打开。
铁门吱呀地开了,从善牵着韩熠昊的手走了进去。
院长奶奶,你身体还好吗?从善扶着太婆的另一边,关心地问道。当年她还在这孤儿院时,院长就已经五十多了,现在只怕有七八十岁吧,回来能再看到老人,从善也觉得很惊喜。
好,好。太婆点点头,没剩几颗牙的嘴瘪瘪地问道,你旁边的是?
我是她的男朋友。韩熠昊主动回答道,对老人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