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的脸被她尖细的长指甲挠出一道血痕,疼的一激灵,下意识的推开她,却见她像是没了支撑似的倒下去,忙扶着她,发现她昏了过去,掐她的人中她也不醒,这才抱起她往停车场走。
包间里那几人一直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见他们先是拉拉扯扯,最后抱在一起,都有些忍俊不禁。梁海平笑着向身边的女人道:你猜的还真准。
那女人媚笑道:我什么事没见过呀,就他俩刚才那眼神儿,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一对冤家。梁海平捏了捏那女人的脸,叹气道:幸好我刚才没说错话,程铮好像很喜欢那妞儿,我真要那什么,哥们儿怕是要绝jiāo了。
那是,自己女人,关起门来怎么作践都行,就是容不得别人碰她一根头发。那女人冷哼着向梁海平chuī了口气,语带双关,不无嘲讽。梁海平抹了把脸,讪讪的笑着。
谁的谁心疼
程铮开车把格格送到附近的医院,医生替格格检查之后,让护士带她去洗胃。程铮等在走廊里,看到格格躺在病chuáng上被护工推着出来,纤细的手腕上cha着针管,旁边还有个护士举着吊瓶,忙跟着进病房。
她怎么了,不是洗胃就可以了吗?程铮诧异的问护士,余光关切的看着格格。护士看了他一眼:您是她什么人?程铮一怔,随即道:男朋友。
护士怀疑的又瞥了他一眼,才道;您也真够可以的,病人发高烧了您不知道啊,烧到三十九度。血液里酒jīng浓度严重超标,喝这多酒也不怕酒jīng中毒。
护士的几句话让程铮的心顿时疼的揪到一起,心qíng复杂的看着病chuáng上躺着的格格。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憔悴的像是大病了一场。他在她chuáng前坐下,又懊恼又自责,焦虑不已。
后半夜,格格嘴上起了泡,嘴唇gān裂,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程铮坐在一旁,倔qiáng的闭上眼睛不理他。
程铮知道她是渴了想喝水,走过去倒了一杯端到她面前。她不接,他就把她拉起来,揽住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杯子放到她唇边,qiáng迫她喝下去。格格渴的厉害,只好对着杯子咕嘟咕嘟把水都喝完了。
第二天一早,格格醒来后仍然觉得头痛yù裂,挣扎着要下chuáng。程铮忙按住她:病还没好呢,你要去哪儿呀,老实呆着。格格推开他的手:不要你管。她坐在chuáng边到处找鞋,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的鞋呢,快把我的鞋给我。格格没办法,只得问程铮。程铮板着脸道:你哪儿也不许去。
病房里的钟走到八点一刻了,格格心里着急,只得光着脚下chuáng要去找护士,程铮见她一味固执,只得把她抱起来,放到病chuáng上。我的话你听到没有,你刚退了烧,身体还没恢复,这么急着跑出去,还要不要命了。
格格浑身乏力,想挣扎也使不上力,着急道:我还要赶着去签合同呢,好不容易谈下来的订单,你不要给我添乱。她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程铮按住她的肩,仍是不让她动,安慰她:你放心,我保证你今天不去找梁海平,这单生意也跑不了。
格格当然知道,他和梁海平是朋友,他一句话顶得上她一百句,可是她执拗的不愿领他这个qíng。从包里翻出手机,她拨通了梁海平的号码,准备打电话向梁海平道歉,把签约推迟到下午,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程铮拿过去。
喂,格格病了,你们改天再签约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去你妈的,就你事儿多。程铮语气很冲的跟梁海平通话,而对方像是同意了程铮的提议,说了几句之后,程铮竟然笑了起来。
格格浑身酸痛,头也昏昏的,没jīng打采的倒在chuáng上。程铮替她盖好被子,仍是坐在一旁看护她。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格格没心思理会,恹恹的闭着眼睛睡着。
懵懂中,感觉到程铮正轻抚她头发,睁开眼看着他,心里始终咽不下那口气。程铮见她撅着嘴赌气的样子,索xing坐到她身旁,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吻她的额头。格格抗拒的要掰开他的脸,却看到他脸上的血痕,手上松了力气。
你这指甲跟猫爪子一样锋利,挠的我好疼。程铮有意轻抚自己脸颊。格格侧过脸没理他,余光却在偷偷看他。他注意到她这神qíng,心里一笑。
你最近是不是缺钱?程铮忍了一晚上,重拾这个话题。格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答话,半天才道:我只是想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也不用把什么都搭上吧,昨天那群人都是出了名的玩家,尤其是梁海平。他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他比我大几岁,我跟他是发小儿,他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抱怨归抱怨,有些话程铮还是说不出口,怕吓到格格。
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你也不是好东西。格格没好气的说,手指缠着一缕头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