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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你怎么在这儿?经纬国领着韩武转过玄关处,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满是惊愕。

而他身后的韩武除了惊愕以外,更多的是局促,莫名就升起了一种自己是主动走进了láng窝的小绵羊的感觉,想逃都难。

左维棠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缩在经纬国身后,努力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韩武,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是纬国来了吗?宏亮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继而从厨房里走出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围裙的小老头。

老师。经纬国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对左维棠的不满,他这老师说脾气怪,是一点也不过分,世家子弟中,那么多优秀的小辈,却谁都看不上眼,唯独对这个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左维棠另眼相看,还颇为赞许。

时常指着他要自己学习,比着他说自己古板不灵活。郁闷的经纬国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嗯!老头甩了甩自己拿在手里的铲子,那个小家伙带来了吗?

带来了。说着将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妄图充当隐形人的韩武给拎了出来,去,打招呼。

老先生韩武支吾着开口。

叫什么老先生,拜师礼都收了,叫师父。老头拍着自己花花绿绿的围裙,嚷嚷着。

韩武努力安抚着自己心里正要狂躁的几万头羊驼那能叫拜师礼吗?那根本就是qiáng取豪夺!qiáng盗!qiáng盗!

经纬国则被这句话惊得神色微微窘迫,再看看韩武异常沉默安静的侧脸,不禁在心里猜测,老师不会是看上人家那个人参,为了那根人参才收徒的吧?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品相的人参?

他这个学生,他是知道的,是个孤儿,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魏叔,看着人家根本不想拜你为师啊!坐在沙发上的左维棠,不动神色的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到了眼中。

胡说!魏老头牛眼一瞪,满是qiáng势的说:想拜在我魏国手门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这个小子一定是高兴傻了!

来,小子,快叫师父。魏老头cha着腰,声音宏大的喊着。

韩武听着老头自称魏国手,心里嘲笑这个名字土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看看老头那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在心里一怔!

罢了罢了!反正他这一世无父无母的,有个师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老师想了想,改口跟着经纬国一起喊。

什么老师,你怎么跟纬国那个老古板学,叫师父。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哪是老师二字可以替代的。老头的脾气显然是个急躁的,你看看现在的社会变得,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不说,连着称呼都改的乱七八糟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父者,教子抚育练德。师父,远比老师叫着要亲近,担负的责任也更重。

所以现在的老师,只授业解惑,却从不教养子弟。

老师经纬国苦着一张脸喊道,老师真的是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从那么小的年纪开始,早就叫习惯了,叫老师还是叫师父,在他看来,真的只是称呼不同罢了!

老师既是师也是父,他比谁都认可这一点啊!

去去!别挡道。魏老头不耐的推开经纬国,凑到韩武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韩武被看得毛骨悚然,却还不敢抗议,只是缩着肩膀,乖乖的叫着:师父

嗯!不错,不错!说着,就挥着大掌往韩武身上招呼过去。

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一直看戏似的左维棠突然出声,双眼隐晦的瞄了一眼又一眼那双定在韩武肩头上的手。

啊,我在煮菜呢!魏老头大叫一声,哧溜溜的刮着红红绿绿的风,跑进了厨房里。

客厅里,韩武和经纬国同时大声叹了口气。

噗经纬国笑看韩武,你跟着叹什么气,你才第一次见老师,他的习xing你都还没有见识到十分之一呢!

教授韩武立刻垮下一张脸,却立刻被打断。

别,别!别乱了辈分,叫师兄吧!教授留着学校里叫。真没想到你突然就成了老师的关门弟子了!老师自从大师兄转战了西医外科,可是十多年没有再收徒了啊!经纬国笑着拍拍韩武的肩膀。

没拍几次啊,就突然涌起一阵针芒在背的感觉,经纬国悄悄转头回视,看到左维棠yīn郁的眼睛,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搭在韩武肩上的手,不由大大的皱眉他还真的起了心思?

今天chūn嫂不在。顶着经纬国探视的目光,左维棠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韩武咂摸了两下,不懂左维棠说这句话的意思何在,但经纬国已经大变了脸色,冲口而出:那今天的午餐是全由老师掌厨?问到最后,话里都带上了颤音。

不然呢?左维棠笑着反问。

经纬国大惊,撇下了韩武,三两步冲到了厨房,口里还叫着:老师,怎么能让你来给学生做饭呢!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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