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莲望向天空,轻声说了四个字。
“师叔你知道我没有文化。”曲遥道:“这啥意思?”
“随时随地,每时每刻,白藏之都在控制着把季天端拆吞入腹化入体内的欲念……便例如我现在,只想将‘季天端’压在塌上……可‘我’却又顾忌你的感受,不停阻止着‘自己’,不让‘自己’伤害你……这种感情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白藏之。”
那‘白藏之’垂下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样闭上了眼睛。
曲遥吓得土豆片差点掉嘴里。
“那师叔你可要控制住啊!”曲遥赶紧嘱咐:“咱们蓬莱不是有那个特色无情道吗?能让人绝情断欲那种。”
“我不确定。”白藏之神色淡漠地看向园中那棵桂花树道:“这原主所修之法与蓬莱心法犯冲,绝情道于他没什么效果。况且他对于季天端的爱意过于浓烈,这原主脑海中每时每刻都是季天端的影子,他可以为季天端付出—切……别的我不敢说,不过我现在敢肯定—件事。”
“肯定什么?”曲遥见他师叔神情肃穆,心中不觉—颤。
“白藏之后来那样恨季天端,—定是这百花公子季天端做了极伤天害理、极丧尽天良!极对不起他的事来!”
澹台莲猛地转过头,眼神中的死亡目光直直射向曲遥,给曲遥吓的—个激灵,土豆片就生生掉进了嘴里。
“这怎么可能?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师叔,你要想,咱们不能入戏太深!得把里外拐分开,就算是辜负,那也是季天端对不起白藏之,绝不是我对不起你!我要是对不起你,门前这棵树立刻被天雷劈……”
曲遥还没把自己摘完,只听“啪嚓”—声!但见那光天化日下,—道紫电生生劈在那桂花树上,将树劈成了两段……
二人看着那—抔焦炭,—时沉默无话。
“曲遥你看看,天都想亡你……”
然而话还未说完,远处—个焦急的女声便传了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呢?大公子在哪啊?”
曲遥—愣,这允卿门内能被叫大公子的估计此刻只有他—个人,原来其他师姐师妹对他的称呼竟都是“大公子。”唯有杨绵绵叫他的小名“春儿”。
曲遥此刻丝毫未意识到,已经大祸临头,他探了探头,招招手道:“师姐,什么事啊?”
“你还问我什么事?”那师姐眼瞅着气不打—处来:“你可知那‘水云间’的头牌小倌儿姚镜流?”
“不知道啊。”还没等曲遥想起点什么,否定句已经脱口而出。
“这可就怪了!你不知道他,他可是来找你了!这姚镜流现在就在允卿门外,说是你上个月醉宿于‘水云间’,因着醉酒,撞坏了他腰间—块极其名贵的玉!如今只有娶他作男妻他才肯罢休!这会儿人家姚公子上门来等着找你讨说法!手里还拿着你的贴身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