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抬头，只挥了一下掌。一阵风过去，整个寝殿的烛火全部熄灭。
魏舒稍微分了一下神，问他：“怎么做到的？”
穆云翳不理她。
她被弄得微张了一下嘴，继续问他：“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就灭了？”
他应了一声，终于理她了。
黑暗中。
她听到一声撕包装的声音。
“什么一下子就灭了？”男人的动作轻而耐心，“你说灭国吗？”
“......”
穆云翳亲身给她讲述当时的经历，“首先要研究好敌人的布局，做到知己知彼。”
“......”
“然后是调动好自己的兵队，逐渐潜伏进入敌营，一寸一寸地占领。”
魏舒感觉到了疼，又被他这话弄出了几分彷徨。
“不能冒进，不然会打草惊蛇。”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打战，就必须要跟敌人，慢慢地磨。”
“......”
她眼圈慢慢热起来，眼角划出了泪。
“最后，等敌方松懈时，趁机深入敌方核心。一举，挑起内乱。”
“......”
魏舒听男人耐心地讲着，思维也开始慢慢迟缓起来，却又在混沌中，被这逐步升华的情节弄出了几分清醒。
让人不得不去记住所有的作战关键点。
一刻都不能分心，一点也不能忘记。
朦胧间，男人开始描绘下一个“灭国”路线图。
一点点地引领着她，怎么抢占他攻打下的寸寸皇土。
不知过了多久。
魏舒不想再听穆云翳说什么灭国故事了，困得就想睡过去。
穆云翳抱着她，“嗯？”
魏舒轻轻地应了声。
他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又搂着她。抱了很久，魏舒都快睡过去了，就听男人低声问：“怎么不说话。”
“......”
魏舒根本不想搭理他。
男人还得寸进尺了，“你不说话，那我就说话了。”
“......”
魏舒气得抬手想打他，被他低笑着握住。
他凑近，“还想听故事吗？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十六岁时，一夜颠覆整个皇室的故事。或者给你讲讲，我回国登基，斩杀奸人，整顿改革。”
“......”
她头一次见男人精力这么充沛，像是恨不得跟她讲完他所有的风光历史。
“穆云翳。”
男人应了她一声，乖乖地低下头，蹭她的鼻子，“你想听哪个？”
魏舒：“你就没有一点听起来，比较开心的故事？”
穆云翳搂紧她，“现在你和我，不就是开心的故事。”
她道：“我想听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