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莫安然慵懒的问道。
冷傲涵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很快莫安然便感觉到了脖子处的冰凉。
“难道你是这么野蛮的么?”莫安然冷笑道,这具身体所散发出来的冷气很明显已经盖过了刚刚的病弱。
“解药呢!”
“什么解药?”
“落、红、散!”冷傲涵一字一字的念着,他已经是给了这个男子最大的耐心了。
莫安然有些听不懂了,他问道:“我不知道你的落红散是什么。”
“那暮雨呢?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有害她,我也从来不知道有什么落红散,公子你怕是找错人了。”
冷傲涵的剑迟迟没有放下,他在赌,赌这个男子对暮雨的真心。
莫安然无奈的耸了一下肩,然后又说道:“我劝这位公子还是要考虑清楚得好,若是我想杀她,她还活得到今日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怕是搞错了。我莫安然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去杀她呢?”
“你用了这化骨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么?”木槿说道。
莫安然抬头看了站在暗处的木槿一眼,又突然笑了笑。
“你们是因为我杀了一个擅作主张的书童便来怀疑是我雇凶杀人了?这未免有些可笑吧,我杀他,那是因为我莫安然向来不喜欢别人替我做主。”
“那……暮雨姑娘的死为何又是那么突然?早明显只有你和暮雨姑娘待在一起过。”木槿又说道。
“难道,我和她待在一起一定要给她下毒么?”
“她的死,你逃脱不掉!”
“她……死了?”莫安然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木槿,走!”
冷傲涵收回了那架在莫安然脖子的长剑,然后又带着木槿飞速的离开了。
莫安然还想说话的,可是人已经走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间房子如此的冷过,今日却被冻得瑟瑟发抖……
暮雨,那个巧笑眉兮的姑娘死了?莫安然的心里仿佛被人给狠狠的割了一刀,他疼痛难忍的倚靠在桌子。
“你们要杀人灭口么?”
“杀人灭口?我们是报仇雪恨!”木槿说道。
原来,木槿和冷傲涵主仆两人来到了这莫安生的房间里。
“你们要杀杀,反正我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莫安生说得大义凛然,但是冷傲涵却不会相信他的。
只见冷傲涵抽出了手的长剑,然后又一剑刺进了莫安生的胸膛……莫安生只觉得胸口有剧烈的疼痛感,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他们还真的敢动手。
“一命抵一命,还算是便宜你了。”冷傲涵说道。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杀我!”
莫安生痛苦的捂着胸口,血一直流着,然后又顺着他的指间滴落在了地,像是打开了的一朵朵红莲一般妖艳。
“无耻之徒,竟然和风雨楼干起了那样的勾当!”木槿怒道。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该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你们错了,我只是被逼无奈而已,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突然,莫安生倒下了地。原来是冷傲涵又给他刺了一剑,慢慢没了呼吸的莫安生躺在了地,冷傲涵深深的闭了眼睛。
他的剑,再一次占满了血。
“拖去深山喂狼!”
“是,主子!”
木槿拿起一块布将这莫安生的身体裹住,然后又背了出去。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刚刚浓浓的血腥味。冷傲涵一个飞身也便离开了,这里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只有地那一滩不能让人忽视的血在暗示着些什么。
雨,还是一样的下着。风,依旧在这山林树间吹着。
时光,带走了他想要却没能好好保护的人。时光,又再次赋予了他存活的意义,那便是用尽余生去寻找她。
这个人,他不可以忘掉。因为在每一个黎明都不可以没有她,她是那清晨的一缕阳光,照亮他的整个人生。
人走了,再深情又有何意义呢?或许是徒增悲伤罢了……
冷傲涵望着那陌生的山峦,他不希望她被埋葬在那儿……因为,他只想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花开花落,实属正常。没人可以一辈子守着斯人不变色,也没人可以一辈子都被守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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