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在侮辱我这个人。
顾问渊从善如流地接话,不等阮枝反击就继续道,你最后记得的这件事,就是在你睡前发生的最后一件事。
阮枝愣了一下:嗯??
顾问渊肯定地颔首,并道:可能你是梦到自己失忆了,现在就是你醒来的最好机会。
阮枝:
出去走了一圈,阮枝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失忆,只是睡了一觉。
心情不仅是窘迫,还有尴尬到想死。
在确认的那一瞬间,她险些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与她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的情绪不同,顾问渊的心绪可谓是起起落落,起初还以为阮枝因为昨天的事难过到失忆了,后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他脑中都过了数十种求和好的哄人法子了。
那这个
阮枝抬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没道理顾问渊会在两人不欢而散后突然把戒指给她吧?
但从晨起到现在,顾问渊更不可能没发现这么重要的戒指丢了;而他们耗的这点时间,也足够顾问渊发觉她手指上的戒指,然而他什么都没问、没说。
顾问渊看一眼便移开视线,态度平淡:什么怎么回事?
阮枝挪了两步再次站在他视线正前方,不容他逃避:戒指啊,这戒指可是大宝贝,怎么稀里糊涂就到我手上来了?
顾问渊似乎被大宝贝这个说辞逗笑了,唇边扬起显然的弧度,他笑起来时,墨色过浓的双眼中所含的锐利杀伐之气会被涤荡不少,显出墨玉般漂亮温润的光泽来:可不是稀里糊涂,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
阮枝心跳忽地空了一拍,表情愣是僵住了,仿佛是波澜不惊:你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
唯有不正常的话语分段显示出她情绪的起伏。
要问顾问渊为何会有这般举动,还得从昨日晚间他听到那名侍女的禀报后说起。当时顾问渊险些直接进去,想面对面同阮枝说清楚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值得烦闷至此,不就是一点小争执,他主动来求和,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提就是了。
很快他又意识到,贸然过去说这一通,对情绪不好的阮枝而言,或许是火上浇油。
他得想个好法子来安抚阮枝。
顾问渊转身去找了卫野,他占据魔尊之位至今,很少培养心腹,大部分时间都怀揣着能过就过,不能过一起毁灭的狼灭心态。卫野这个墙头草算是个调教的例外。
被找到的卫野听完要求后:
是商量好的吗?
一个两个都来问哄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