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看清,顾问渊伸出手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你矜持些。
阮枝:
顾问渊的情绪说不上好,但也绝对不坏。
总之不生气就行。
从昨夜延续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总算是差不多解决完了,阮枝回到住处,推开院门看见裴逢星,还愣了一下:你怎么
话没说完,她想起来了,裴逢星之前来找她,她让人先过来等一等。
裴逢星听到了阮枝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明白她和萧约谈完后,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这里等着。
他眸光微黯,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等久了吧。
阮枝露出一个笑,所幸她昨晚睡了一觉,并不觉得疲惫,我们先进去。
裴逢星颔首:嗯。
阮枝去泡了壶热茶,拿了洗过的茶杯过来时,看见裴逢星端正规矩地坐在桌边,背脊挺得很直,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某处。
非常乖觉,又安静沉默的姿态。
阮枝隐隐觉得裴逢星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她倒了茶,推给裴逢星:有什么事吗?
裴逢星道了谢,才说:昨夜之事,多谢师姐相助。不知师姐可有受到牵连?
阮枝立刻道:没有。
裴逢星抬眸看她:我听闻,萧师兄和顾师弟打了起来,师姐昏迷,温师兄出面,将你们都带走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
即便说话已经基本与常人无异,他也还是尽可能地简洁措辞,减少开口的机会。
那是为了我同萧师兄私下里的过节。
阮枝想起这桩我坑我自己的事就尴尬,端起茶杯掩饰,随口道,温师兄已经惩罚过我了。这与你无关,你不用在意。
与你无关。
裴逢星喝了口茶,润了润莫名干涸的嗓子,开口的声音一贯地偏低,有着特殊的韵味:师姐没有受伤吧?
阮枝摇头:看你的状况似乎还好,昨晚妖气发作前有没有什么征兆?下次如果再发作,你也好有所准备。
裴逢星答了,说是发作前肺腑会有灼烧感,传递到经脉,继而神智开始模糊混乱。譬如昨晚,裴逢星几乎是不认得阮枝,被划伤后略微有了点意识,可还是不能完全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