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星阑放下心后,开始问他们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听不懂唔唔的话,想找小黑,大家这才发现小黑还没回来。
小粉舔舔爪子,刚才太凶险它把那个洞给关了。
它飞快地去洞口,悄悄地开了一个洞,黑黑的小黑脚下踩着两个轮子,正安静地站在洞口处。
小粉把它拉进来,它们两个在洞口悄悄向外看,方圆数十里皆是一片狼藉。
现在外面动静不是很大,不知道是两个大佬打完了,还是都没力气了。
小粉拉着小黑悄咪咪在秘境外转了一圈,在另外一面,看到了两个身形狼狈的人。
小黑看到它们就不动了,眼睛黑黢黢的,直直盯着他们,身上电流声滋滋作响。
小粉舔了舔爪子,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兴趣,小黑好像要做什么厉害的事。
它跟这个小黑最不熟悉,因为小黑也不会睡在小院里,而是一直坐在木澍濡的门外,也没听它说过话,但是首首说它是最厉害的,小粉想知道它究竟有多厉害。
远处的两个人正巧处于最虚弱的时候,若是平时,他们不一定能怎么样,现在就不一定了,机会千载难逢。
小粉拉住小黑,先去挖了一个地道联通秘境那个洞口,以防万一,到时候它们可以迅速逃回秘境。
小黑却是不怕的,那个人再厉害,也不能彻底杀死它,它碎了烂了都死不了。
所以,它替唔唔打掩护,让唔唔安全回来,自己引开那群坏人,不仅它没怎么样,还把他们住的地方轰炸了一通。
可那还不够。
它当时没能护住小主人,一直后悔,自责自己太弱,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它一定要把握好。
就算没把握杀死那个厉害的人,也要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法打扰它们。
所以,小粉挖地道的时候,小黑身体的程序正在启动,蓄力中,当小粉挖完地道,钻出来,一句话还没说,只听到一声巨响,夜空被强光照亮,远处所有的一切已经变成了粉尘。
她还没拿出她的小锤子,就尘埃落定了。
小粉:。
师弟!
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小粉立即拉着小黑钻入地道中,不管外面怎么样,小跑回秘境。
回到秘境,它依然呆呆拉着小黑,本能地朝水屋走去,还没从刚才小黑那一击中回过神。
再看向小黑时,小眼睛里亮晶晶的,想跟小黑打一架试试!
而小黑依然维持着他一直以来的气质,按照他自己说法,是一种冷漠的气质。
回到水屋后,小黑把自己自动存取的画面,全部传给荆星阑。
荆星阑看了后,看着比上次还要安静,安静得有点可怕,那些画面他反复看了好几次,看到脸色发白,把每个人的面孔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总有一天,能去天衍大陆。
凌晨即将来临,秘境中彻底安静下来,在看似和往常一样黑夜里,小灵兽刚开始准备睡觉。
唔唔在木澍濡的枕边有个小床,最里层蒲满羽毛,上面还有一个褥子以及柔软的床单,小枕头也装满柔软羽毛,舒服极了,可是它怎么也睡不着。
最爱睡觉的小毛团躺在木澍濡的枕头上,缩成一团,也睡不着。
它们都很想木澍濡。
卡丽星球上,荆星阑却开始烦恼,虽然是幸福的烦恼。
一开始木澍濡很听话,荆星阑给他找的那个玻璃瓶很大,他自己在里面好奇地这边蹭蹭,那边摸摸。
两个叶子撑住玻璃,用力一推,借助反力在水面上滑到另一边,再从另一边划过来,这样简单的小游戏,他能开心地玩很久,荆星阑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可等睡觉的时候,就不行了。
他非要抱着荆星阑的手指,于是荆星阑将瓶子放到床上,一只手伸到瓶子里让他抱住。
在这样的环境下,荆星阑很快地睡了过去,直到脖子被抱住。
这才没过多久,叶子已经长长,能抱住脖子了,还能从瓶子里爬到他身上。
荆星阑想把他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却感觉到脖子上的点点湿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落下时改成了轻拍。
被轻轻拍安抚的小水仙,抱完了也不撒手,小叶子在他手上摸一下,再摸一下,接着再一下
荆星阑:。
得了,干脆不要睡了,荆星阑问:木澍濡,你不需要睡觉是吗?
小水仙不回答。
荆星阑又问了两次都没回答。
最后一次,他犹豫着说:木木,你不睡觉没事?
小水仙终于有反应了,一片长长的叶子,弯了弯。
好,那就不睡了。
荆星阑以为自己睡不着,因为小水仙一直在摸自己,一下又一下,好像永远都摸不够,可是被这样轻柔地摸着摸着,他竟然差点又睡着,直到被一句话吓醒。
暖暖的,好喜欢,是爹爹的感觉吗?
声音很小很小,应该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不是正趴在他脖子上,他肯定都听不到。
荆星阑:???
荆星阑:!!!
木澍濡变回小时候的本体,难道心境也受到了影响?
想要爹爹,可是
不知道现在严肃地告诉他不是爸爸的感觉,会不会影响到他,荆星阑终是什么都没说,爹爹是木澍濡小时候最渴望的,或许已经成了小木澍濡的执念。
荆星阑睡意全无,有一点怀疑人生。
他才三十岁啊!
在星际,人一般活到一百七八十没问题,他也不算老吧。
为什么给木澍濡爸爸的感觉?
这一觉睡的艰难,以至于第二天下午荆星阑都没醒。
辛章和祁鸿畅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不该去大师的房间里叫人。
这段时间荆星阑受木澍濡的影响,作息很规律,每天八点半准时起床吃早饭,不管睡得多晚。
即便身体不舒服他不会耽误事,今天是周一,他们又该运花了,这样的情景下,荆星阑更不应该晚起才对。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辛章有点急,我们上去看看吧,最多就是被骂一句。
嗯,我们上去看看。祁鸿畅也觉得上去确认一下比较好,以防万一。
两人直接来到荆星阑的卧室,先是在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两声大师,没得到回应。
急性子辛章生怕荆星阑生病或怎样,直接推门而入。
怎么样?他身后的祁鸿畅问:大师没事吧?
大师没事,有事的可能是他们
只见大师的床上有些凌乱,不少地方还有水渍,一层薄被子下,有个长发飘飘的人趴在大师身上。
那个人纤细到不可思议,长发竟然能把肩膀全部遮住,让人连一小块皮肤都看不到。
辛章和祁鸿畅明白了,怪不得起的这么多晚。
两个人尴尬一笑,想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可是已经晚了,荆星阑已经被他们吵醒。
他睁开眼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里的两人,皱皱眉,刚想骂人,复又眉毛舒展开,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他身上贴着的,不是小水仙了,是一个光溜溜的人。
其实,木澍濡也醒了,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场景,头一直放在荆星阑脖子上,耳朵红红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昨天的记忆有些模糊,一时理不清,现在他趴在大师身上这件事已经让他大脑没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