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他吧!
木澍濡看了一眼那个人的腿,有点控制不住笑意。
小铃兰已经很久很久没唱歌了,这对它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抓到一个人听自己的唱歌,还指不定怎么开心激动呢。
听了一夜小铃兰的歌声,这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木澍濡压下笑意,很肯定地小朋友们说:他不是植物乐园的工作人员,植物乐园的工作人员只有我一个。
那他是?
他是小偷!是来偷花的吗!
是闯进植物乐园的大坏蛋!
马赛克哥哥快报警吧!把大坏蛋抓起来。
木澍濡笑眯眯地没说话,有小朋友看他没反应,立即在自己光脑上报警了。
对于这种事,星际处理起来本来就快,尤其是小朋友报警的话,没用多久,就有安保部门的机器人先到了。
机器人处理起来,比人可公平公正多了,没有私情和关系的弯弯绕绕,在执法人员来之前,已经根据木澍濡提供的,来植物乐园的家长名单,确认这两个人的身份。
身份很不一般,竟然是军盟的人。
啊,怎么是军盟的人?
你想想昨天的事就明白了。
厉害了,各大星球大批钱供养的军盟不是保护星系,对抗外敌的吗,怎么,原来还可以为私人所用,被私人调遣,闯私人的乐园吗?
得知植物乐园来了不明人员的家长,都很担心自己孩子,木澍濡能够理解他们的担忧,开门请他们进园来看。
听到这两个人是军盟的人后,大家都不淡定了。
在西蒙星系,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军队,只能在自己的星球内自卫,整个西蒙星系有个军部联盟,是由各个星球抽调的军人组成,并由的星系人民交税供养,统一对内维护星系安全,对外抗低,抵御虫族、星际海盗等。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军盟的权势越来越大,星际每个星球的战士皆梦寐以求进入军盟,军盟领导的位置也被星际各大势力把控,每一个坐在高位上的领导都为人津津乐道。
在星际人心里,军盟的人都该是保护星际的星际守卫者,怎么能被私人使用,来做这种事?
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如果不好好处理,军盟将受到来自各星球和全星系人民的质疑。
虽然现在没什么战争,私用战士是军盟里默认的潜规则,可没一个人会这么光明正大,也没人敢捅出来,你可很厉害啊。
孟停的房间里,荆星泽双手交叠于胸前,看着低着头的人,嘴角勾起一层凉薄的笑意。
孟停身体每处都紧绷着,呼出每一口气都含着紧张。
你可能忘记了你的身份了,荆夫人。荆星泽打量着门孟停的表情,看他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多有趣,荆夫人这一称呼,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没有什么尊敬的意味,他听了却是一副安心的模样。
你这么明目张胆地私用军人,星际谁不知道是我给你私用的?荆星泽的语气忽然转了弯儿,变了味道,一股凌厉刺得孟停浑身胆寒。
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我要怎么跟老元帅,跟星民们交代呢?
孟停想要解释,想说本来是万无一失他才敢这么做的,谁知道卡丽星球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这里处处透着邪门。
可他知道,他的理由荆星泽根本不会听的。
在荆星泽这里,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任何理由。
话落,荆星泽又恢复成平和的模样,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荆祁言是怎么回事?
孟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外面的哭喊声打断。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管的,这个时候让人在外面嚷嚷。
让他们都进来,这个时候不要惹事。荆星泽冷淡地撇了他一眼。
进来的是昨天刮坏花屋的那个专家,他没想到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他们军盟的上将。
荆上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那个人也不管孟停了,直接对着荆星泽哭。
我在军盟工作十几年了,一直兢兢业业,也为军盟做出了一点贡献,这次来卡丽星球,不是我自己私自来的,那算公事吧,这也该算工伤。
说着他举起自己的手。
看到那只手,就连荆星泽也微微皱了皱眉。
军盟文职人员,双手不像战士那样的粗糙,那双在实验里常年不见阳光的手,本该是白皙的,现在都变成了紫色。
不只是变紫,已经从食指开始溃烂了。
我就是用食指刮了一下花屋啊,那个园长说要赔偿一千万,交不交钱自愿,他这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是要交钱才给治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孟停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他没想到会被那个木木一步步算计到如此。
公开打他脸,让他名声受损还不够,还要后续赔偿,还要公开他私用军队。
毁了别人的东西,确实要赔偿。荆星泽点点头,放心,这钱我会替你赔。
那人听了后,终于放心了,他脸上疼痛和惊喜交杂,扭曲得让人不忍直视。
只是刮破了一层皮,就要赔一千万,他可真敢要!孟停咬牙启齿道。
不然,你可以陪给他那层皮吗?荆星泽抬眼看他。
他眼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被这么看着孟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惧意在心上蔓延。
荆星泽起身,带着那个疼得泪水都要出来的专家,去植物乐园拜访。
荆星泽被机器人带进来的时候,小朋友们刚画完画,正收拾小画板要去吃饭。
木澍濡在抬手画着什么,他还差几笔。
宽松的袖口从手腕上滑落,露出他清瘦的手腕,夕阳在冷白的手腕上镀上一层暖色,安安静静的人就披上了一层柔色。
他抬手作画,天地皆静,周遭怡然,没有任何东西能打扰。
小朋友离开不会影响,来了陌生人也不会,反而是其他人也不自觉变安静。
荆星泽恍惚了一下。
他也没打扰,在这人身边发现了荆祁言。
荆祁言平时最爱发呆,他发呆时眼睛是空洞的,而现在他眼里有了东西,他在盯着那人在发呆。
其他小朋友都走了,他也没走,就一直看着那个人。
直到那人放下笔,荆祁言和荆星泽同时收回眼神。
昨天给院长造成了不少麻烦。荆星泽身后的人将两个人装着土壤和灵石的盒子,放到木澍濡面前,实在抱歉。
荆星泽道歉很有诚意,但也不会让人觉得损了他的气度,造成多少损失,需要赔偿多少钱,园长请说。
这是要私了的意思。
木澍濡转过身,荆上将,祁言是您的儿子吗?
荆星泽点头。
那您来这里这么久,说了您家人和属下造成的麻烦,也提了赔偿,都不问问祁言身体怎么样吗?说着,木澍濡蹙起了眉头。
荆祁言只是看了荆星泽一眼,视线又回到了木澍濡身上。
而荆星泽听了这话,在心里转了一圈,竟然笑了。
祁言从小就这样,每隔一段就会痛苦不堪,西蒙医院都束手无策,只能自己挺过去。他这么小,每次忍受这样的痛苦好多天,我们也心疼,可没办法。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