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城:好吧他知道了!就说好像哪里忽略掉了嘛。
白天的时候他被兔子尾巴影响,所以错过了这点灵光一闪。
到了做梦的时候闻先生才反应过来,哦,不用担心,他的潜意识帮忙记着呢!
真的不能再拖了,就算再怎么不舍,面雕小人儿也不能放卧室里了。
所以兔子尾巴到底去哪儿了?
梦中的闻先生思维空前的活跃,他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转了个圈,他的视线又开始在大床上游移起来,会不会是压在被子下面了?
你再找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闻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我在找那个毛绒绒的兔子
他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所有的疑问已经当场解开了。
怪不得所有的东西都和白天的摆设差不多,就只有兔子尾巴消失无踪
正直的闻先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还能不能行了?昨天的梦就已经很过分,今天竟然更进一步!尤其面对的还是白天才叫过他【哥哥】的少年,他就是这么当人家哥哥的吗?!简直无耻之尤!
可怜的闻先生气血上涌,还要拼命克制,与突然长出兔子尾巴的白玉泽相比,他的表现反而更像一只受惊的大兔子,两只手掌竖在胸前,脚步连连后退,半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嘴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像什么话!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白玉泽抽了抽鼻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那哥哥是不是要打我屁股了?
一早醒来,闻先生并没有如以前那般快速穿衣起床,而是难得地继续赖在床上,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合,翻来覆去地把自己的头发滚成了一个鸟窝状,时不时地叹口气,又愣着神脸红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在回味什么。然后等反应过来自己回味什么以后,再咣咣咣锤几下自己的脑袋。
如此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他才一个鹞子翻身,先坐起来,跟昨天一样摸了摸睡裤和床单。
没有任何痕迹。
闻先生叹口气,下了床站到盛着面雕小人儿的真空罩前,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像是坚定了巨大的信念,他双手把真空罩捧了起来,迈出了自己卧室的大门。
先在客厅转悠几圈,摇摇头。
不能放在客厅,他这里虽然很少有人来,但像他爷爷、顾临风等几个偶尔也会上门的,放客厅不安全。
又转悠到健身房,摇摇头。
太影响健身效果。
又转悠到书房,再次摇摇头。
以后还要不要专心工作了?
又转悠到影音室摇摇头。
又转悠到阳台摇摇头。
厨房?餐厅?
更不行了!
总之把各个房间转了一个遍,闻先生哪个房间都看不上,不由捧着真空罩陷入沉思,是不是他暂居的这个小跃层实在太小了?
总之,折腾到最后,闻先生还是又把真空罩里的面雕小人带回了自己的卧室,摆放回原位。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点,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块没用过的蓝条纹毛巾,搭在真空罩上,把里面的面雕小人儿严严实实地封印住了。
站定打量一会儿,觉得果然毛巾太丑,搭配起来不大合适。
闻先生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回头要记得去多买几条丝巾,感觉丝巾应该会好很多。
白玉泽滚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笑得捂着肚子爬不起来,哈哈哈哈他的闻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以前一到发情期必然各种烦躁各种萎靡的男魅魔,因为这回有了上佳的解决方法,所以过得轻松而写意,都有心思一大早醒来打开魔纹远程连线刚刚才阔别的【哥哥】了。
当然,连线还是单程的。
干着如此不符合社会公义的事,魅魔非但不以为耻,还视奸得美滋滋。
尤其当闻先生站在面雕小人儿前面时,取景刚刚好,他捧着真空罩满屋乱窜,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只吃饱喝足了的男魅魔,把他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闻先生把一块厚厚的毛巾罩在面雕小人上空,绝对是神来之笔。
白玉泽当即便视线里一片黑暗,只能靠耳朵听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了。
但你听闻先生怎么说?
他嫌弃厚毛巾太丑了!
回头要记得多买几条丝巾,感觉丝巾应该会好很多。
丝巾的确会好很多,但是闻先生啊,现在是追求美观的时候吗?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原本坦坦荡荡的面雕小人儿,又拢上一层薄纱看上去会显得更加不正经吗?
哈哈哈哈哈哈。
大黑猫居高临下地待在特意给它买的猫爬架上,瞪着一双绿莹莹的大眼睛看着床上的魅魔主人发疯,它无聊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着:虽然那个两脚兽弱弱的,而且连毛都没长,十分不符合它的审美观但能让魅魔开心,能把魅魔可怕的发情期变成只有偶尔的、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抽风它就决定不讨厌他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儿。
嗨呀,好无聊啊!天天闷在家里真的好无聊啊!
大黑猫玩了一会儿自己的尾巴,又在猫爬架上磨了磨自己的爪子,刺棱刺棱,那花了上千块买回来的猫爬架怎么扛得住魅魔伴生魔兽的折磨啊,很快就碎屑纷飞,被抓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爪痕。
白玉泽笑够了,那边的闻先生也终于不再折腾面雕小人儿,应该是去洗漱然后出门上班了,他就把远程连线断掉,懒洋洋地瞪大黑猫一眼:再弄噪音出来我揍你了啊!
大黑猫委屈巴巴地住了爪。
白玉泽叹口气,让它跳到自己的怀里来,摸摸它的猫:知道穿到这边委屈你了行了,我带你出门!
第37章
因为学校的课程即将进入复习周,现在请假非常的容易。白玉泽的发情期还没过去, 他昨天去宿舍搬家的时候, 顺便跟班导打了正招呼, 这几天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
起床给自己和大黑猫做了点吃的,吃完换上外出的衣服, 白玉泽溜溜达达地出了门。
他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说:麻烦去最近的可以买到香烛纸钱的店铺。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通过后视镜打量白玉泽几眼, 硬是忍住了没好意思跟他搭话。
不会运气这么好, 载了个什么明星吧?
司机大叔刚好有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儿, 不省心得很,今天追这个星明天追那个星, 他总觉得难以理解。现在近距离跟人家接触, 他好像明白那些小丫头们为什么总是嗷嗷叫了。
不光长得好, 气势也吓人, 所以一直开到最近的香烛纸钱店,司机大叔都没能把那句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 我要送我女儿的话说出口。
后来司机大叔下班回家, 跟女儿提了一嘴, 女儿还死活不信, 他干脆调出自己车内的行车记录仪, 把那一段找出来给她看。
感谢他们公司给所有名下出租车都安装了一内一外两个行车记录仪吧,不然他空口无凭的,还真没法证明自己了。
女儿全神贯注地看完, 很兴奋地亲了老爸的脸颊一口,把那段影像截下来,蹦蹦跳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