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腿又酸又麻,牵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就在鹿胜差点把持不住时,那条悬空的左腿居然被人从身后稳稳搂住。
腿窝处传来温热的力道,惹得鹿胜浑身过电一般,脊背汗毛倒立。
鹿胜:……邢澈!你大爷的!
但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那个保安即将路过他们俩面前时,邢澈向后一用力,将鹿胜紧紧拽进怀里。
鹿胜:……艹!!!
“后面的门怎么开着?”保安走过去,回头问他的几个同伴。
重甲那边传来声音,“我开的,本来想把这清理下装样本,但刚一忙活给忘了。”
“你小子是想死吗?”这位拉住门栓,将外面那道门关紧。
“队长我错了,谁能想到今天试验室气体管道能爆炸了呢。”
关好门这位摆摆手,忙示意门口那几个闭嘴,“所长已经交代过,爆炸原因不能这么说,否则上头的金主一个活口不能留,你们是不是没脑子?赶紧走,都给我干活去!”
那几位连忙应声说着:“知道了。”很快便从门口散开。
终于,库房顶的灯再次熄灭,只留下最基础的橙色指示灯,而后屋门被重重关上。
鹿胜依旧偎在邢澈怀里,又僵了几秒钟。
时间像被无限拉长,一呼一吸都漫长到让他怀疑人生。
他和邢澈结婚那阵也没做过这么暧昧的动作,现在两年没见,再见面却以这种方式,未免有些太过刺激。
屋外脚步声渐远,确定不会再有人闯进这破乱的库房后,鹿胜终于揪开邢澈的手,一步跳到屋子正中,躬下身子撑住膝盖,低低骂了句:“靠!”
邢澈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眉头蹙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暖色光影里依旧冷硬。
鹿胜抬头斜睨着,显然对刚刚邢澈的行为很是不满,微扬起的眉眼尽是痞气,一张口语调不善,“邢澈,你跑这来干嘛?”
这位是出了名的大少爷性格,天大地大,鹿胜最大。他对人说话从不客气,即便眼前这位刚刚才救了他一命。
半明不暗的灯光打在邢澈侧脸上,利落五官只展露一半,而他深黑色眸子此时却是亮的,正直直盯着鹿胜。
他似没听到那句问话般,开口时并不像外貌那般冷,“这两年,你去哪了?”
鹿胜站直身,笑了,好看的眉眼笑起来愈发显得张扬,“我呀,玩去了啊,咱俩婚都离了,还不让我到处散散心?”
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拖腔拉调,显得格外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