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打了陈大雷,如今回去,难保不再干起来。倒不如消停在家,谁都能安宁一些。
三口人坐在炕上干瞪眼,没什么事儿可做,也没有任何娱乐设施。
齐妙这会儿,特别希望有副扑克牌,一家三口正好可以斗地主。
人手够,都不用额外找人。
正琢磨着,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梁安忙不迭的下地穿鞋,齐妙跟曹氏纷纷抿唇轻笑。
她们娘俩早就察觉,梁安已经待不住了。以前不是带梁汉柏去后山,再不然就是去别处。可这几日过年,柏儿得在家呆着,他没有人带,自然也就没意思了。
本来满心欢喜教齐妙识字。可这丫头学的太快,已经没啥可教的了。弄得梁安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一会儿,外屋地门打开,梁安有些兴奋的说:
“孩子他娘,芳姐儿跟她女婿过来了。”
“哟,是芳儿来了啊。快,进屋,上炕坐。”曹氏边说边把炕桌放下。
齐妙见爱女装,下地烧水、拿瓜子、糖块、点心攒盒。
梁桂芳跟卢长东随着梁安一起进屋,夫妻俩纷纷行礼,给梁安夫妻俩拜年。
“三叔、三婶儿,过年好。”梁桂芳声音很甜,软软糯糯的,还挺好听。
齐妙往茶壶里装茶叶,看着他们夫妻俩,尤其是梁桂芳,貌似这丫头过的好像还可以了。
至少脸上没有伤,眉眼之间还带娇媚,应该是夫妻生活很和谐的缘故。
中医大夫,职业本能。
看人先看五官,分析哪里有毛病。
“芳儿,快上炕坐,炕上座。侄女婿也别客气,脱鞋上炕,上炕。”曹氏热络的招呼着。
卢长东把手里的果匣放在炕上,看着曹氏笑呵呵的说:
“三婶儿,过年好。上次年前三叔去送东西,弄得小婿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惦记着,过来看看三叔、三婶儿。”
曹氏明白他要说什么,也跟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
“侄女婿就是客气。你们夫妻俩能过来看三婶儿还有你三叔,我们就高兴。不说那些,快炕上坐、炕上做。”
卢长东扶着梁桂芳,先让她脱鞋上炕。梁安注意到这个细节,跟女儿互看一眼,二人无声的点头。
曹氏瞅着他们俩,满意的笑着道:
“侄女婿会疼人儿,我们芳姐儿是个有福气的。”
不管是不是做给外人看的,这话该说得说到。
梁桂芳羞赧的低头,卢长东上炕之后,坦然的看着曹氏,说:
“三婶儿见笑了。小婿这也是被三叔教训,被妙儿妹子开导之后,才幡然醒悟的。刚才在老宅,小婿也跟岳父岳母说了,以后不会再打她。”
说着,还伸手握住了梁桂芳的小手。
人的语言可以胡说,但是状态装不出来。
梁桂芳的娇羞、卢长东的宠溺,完完全全展现出来,羡煞旁人。
齐妙把泡好的茶放在桌上,不客气的开口道:
“大姐夫这是在虐我啊。平日里我爹宠我娘,经常把我忘到一旁。好不容易大姐跟大姐夫过来,居然还这样。小妹好委屈哦。”
说着,故意哭丧着脸。
卢长东见了,忙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十个铜板,双手递到她面前,说:
“小姨子莫要伤心,姐夫也给你送礼。”
“哈哈……”齐妙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拿了过来,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道,“那就多谢大姐夫了。大姐、大姐夫,过年好!”
梁桂芳听到这个拜年,抽回手,揉了揉鼻子,说道:
“二妹这是见了压岁钱才拜年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给,看她什么时候拜年。三婶儿,你说是不?”
“嗯,应该。”曹氏附和着点头说。
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一顿,纷纷坐在了炕上。卢长东带来的果匣很丰盛,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蜜桔、干果、居然还有榴莲干跟菠萝蜜。
我了个擦,这东陵王朝挺牛啊!这样稀罕的水果干都有。
梁桂芳拿了个蜜桔递给齐妙,说:
“三叔、三婶儿见过世面,东哥便托人从外面带回来果匣。我爹娘那边送的是酒肉,三婶儿、三叔快尝尝,看看是那个味道不。”
言下之意就是家里那边送的都不如这头,至于为什么,齐妙跟梁安了然于胸。
曹氏拿了块榴莲干,盯盯瞅了好一会儿才说:
“真是好多年没吃了。托我们家芳姐儿的福啊!”
卢长东见曹氏一脸感慨的表情,喝口茶,感兴趣的问:
“三婶儿,以前您在哪儿做事儿啊!我听芳儿说,都做到了管事嬷嬷呢。”
曹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咀嚼着嘴里的榴莲干,好一会儿才说:
“也没在哪儿。大户人家的管事嬷嬷好做,只要勤快、少说话、有眼力见儿,都可以。之所以大家伙儿觉得难,是因为心态没摆正。”
避重就轻,卢长东懂事儿的没有继续问。看着梁安抱拳一下,说:
“三叔,今儿去那边吃饭吧。就我们夫妻俩回来了,大姑他们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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