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很满意她的投怀送抱,微微上扬嘴角,一脸坦然的看着何殇说:
“你在这儿又如何,本座不在意。”
“喂,你跟她说话就用‘我’,你跟我说话就‘本座’。凭啥这么大的差距啊。”
何殇不依,开口问着,一脸的不愿意。
独孤寒瞅着他,就那么瞅着。
终于,何殇受不了了,跺脚一下,转身离开了屋子。
也不问了,更不想听到答案。
没这么欺负人的。
当着他的面恩爱也就算了,还那么差别对待。他是帮忙,不是高威林那般臣服好不好。
真是……
无语!
独孤寒搂着齐妙,见她还没有起来的意思,轻笑一下拍拍她的后背,说:
“起来吧,他走了,别害羞了。”
齐妙脸热的不行,并没有马上起来。埋在他的怀里,等脸热感觉稍微褪去之后,这才抬头。
伸手捶了他肩头一记,娇嗔的道:
“你也不分场合。他还在呢,嘴巴那么碎,还不得让他传的谁都知道啊!”
“知道还不好?”独孤寒不在意的说着,伸手捏了她鼻梁一记,好笑的问,“你怕?”
怕吗?
细细琢磨不是怕,而是……
“算了,跟你说这些都白扯,你根本就不懂。”齐妙说完,坐直身子,喝茶。
茶都凉了,有些苦,但也有些甘。
独孤寒瞅着她,眼底里都是笑。好几个月都没见到了,真的挺想。
上次见还是年前,如今春耕都已经结束了。
伸手环住她的腰,靠着她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齐妙没有动,放下茶杯,看着桌子,喃喃地说:
“这次怎么这么晚,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事儿吗?”
照理说,他戍守南境三年,第二年过年回京城,过完应该马上回来。
可是这一拖,拖了好几个月,有些不正常。
独孤寒仍旧闭着眼睛,重重叹口气,回答着说:
“事儿不少,但都解决了。这次我去的不是南境,而是北疆。北芪虎视眈眈,据可靠消息,那边三十万圣天大军正在朝边境靠近。”
“父王得知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皇伯伯。独孤楠被废,我自然又得去那边戍守。不过这一次还算仁慈,让南境的军队往这边来。你哥他们会过来。”
齐妙闻言一惊,扭头看着他,独孤寒顺势坐直了身子。
“真的会打仗?”
“不清楚。”独孤寒摇头。一脸淡定的样子,反倒是让齐妙觉得不对劲。
微微蹙眉,抿唇一下想了想了,突然单手托腮,一脸轻松地看着他,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齐妙见他装傻充愣,嗤笑一下,道:
“你故意让那个什么圣天大军压境。”
独孤寒眉骨骤挑,随后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这么做?”
齐妙耸肩,大胆的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你把作坊的药膏、药粉,给了那么多地方,无非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有底牌。打仗看的就是人、粮。”
“药膏、药粉能提高伤兵的成活率,北芪突然这么做,自然是不想我们一家独大,就跟现在的德济堂一般。”
“呵呵……”
独孤寒苦笑,摇摇头长舒口气,说:
“妙儿,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个好战分子吗?”
呃……
齐妙不懂,这怎么还委屈上了。北芪突然压境,就是打他们东陵貌似也不怕吧。
怎么他就这般……
独孤寒看着她复杂的表情,伸手弹了她脑门一记,道:
“我虽然跟你说过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想看到生灵涂炭。药粉、药膏都是无意,北芪这次压境,是因为太子被废。”
“我曾经跟你说过,皇伯伯的孩子,要么废了;要么年幼;再有就是不成材。独孤楠是矬子里拔大个儿,拔出来的。邻国不傻,这样的君主继位,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儿。”
“但是如今,他被废了,东陵国现在没有国本,你觉得……有想法的邻国,会做什么出来?”独孤寒说到这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齐妙咽了下口水,突然发觉自己貌似又闹了个笑话,不禁咬唇,满脸自责。
的确,他那么胸怀家国,怎么会故意把人引过来。一旦开战,受苦的是百姓,受伤的仍旧是百姓。
跪坐在炕上,齐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把自己送进他的怀里,说:
“文彧,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想片面了,我不是故意把你想的不堪,我是……”
“傻丫头,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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