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道实惠的菜肴摆上,让不少夫人们都不想动筷。
平日里她们吃的,那都是一个小碟子里就放一点点,瞅着精致,吃着美味。
再看现在,器皿虽然考究,可是里面的菜那么多,怎么吃?
大家都用筷子往里面夹,互相吃口水?
齐妙看到了大家没动筷子的举动,对上阎夫人的脸,沉稳开口道:
“五尺毛青布对在座的各位来说不算什么。我们张口要的确唐突,但是请柬上表明了这东西的用途。”
“众所周知,我梁家一直在农村生活,做派、习惯都以实惠、节俭为主。”
“当年旧案发生,我爹娘用自己刚生下的女儿换我,得了今日的荣宠、富贵,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人家做到了。”
“我两位兄长剿灭匪寇有功,皇伯父封赏,您们大家来贺喜,自然不会空手而来。我娘就怕东西太贵重,拿着过了福,所以我才给他想到这个法子。”
“若哪位觉得毛青布也多,不合规矩,那一会儿吃完饭就可以拿走。不怕在座的各位笑话,我们一家巴不得您们空手而来,吃顿饭大家乐呵乐呵也就罢了。”
“省的日后礼尚往来,我们为了回礼再头疼。阎夫人说我们不合规矩,那就不合规矩了。只是我很纳闷啊,阎、梁两家结成儿女亲家,你如此在未来亲家这挑刺,是为了什么呢?”
齐妙说到这儿,扭头看了一眼阎婉莹,后者低头没吱声,一副受气女儿的样子。
深宅后院的事儿,有哪个能捂住、不让人知晓的。
阎婉莹得侯爷宠爱,生母又曾随军伴随过侯爷。阎夫人虽是正妻,也有过自己的女儿,可女儿尚在襁褓就夭折,当时阎侯爷在边境,根本没有回来。
日后又对阎婉莹疼爱有佳,她怨怼、生气,都情有可原。
但是今日在梁家这般,的确有失嫡母该有的大度。
齐妙看着桌上的菜,心里也知道这些人今儿肯定不会再吃,所以再次开口道:
“阎夫人刚才说当日兴丰楼的事情,对,让日我的确在那吃饭,也看到了曹曦公子。不过当时他喝多了,脚下不稳摔倒,跟我有什么关系,您一直问我,又有何用意?”
曹氏原本不打算出声,可听到女儿去酒楼,不禁纳闷的问道:
“妙儿,你什么时候去的兴丰楼?”
齐妙耸肩,看着曹氏,坦然的说:
“那日陪我姐去途安街看房,看完之后我去找紫儿,我们俩在兴丰楼吃的,我给她赔罪。”
曹氏闻言颔首,喝了口茶,挑眉道:
“回来那么久不找紫儿,的确该请紫儿赔罪。”
李紫玫听了轻叹口气,不在意的开口道:
“说是向我赔罪,转天就让我给她做鞋子。婶子,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哟,妙儿这样可不对啊。怎么是紫儿给你做鞋子,应该你给紫儿做才对。”梁桂芳附和着说,企图就把这尴尬的气氛掀过去。
齐妙接收到梁桂芳的眼神,故意耸耸肩,说:
“我女红一般,自然得让她帮忙,能者多劳嘛。”
“噗嗤——”
宣平侯太夫人听到这个“能者多劳”,直接笑出了声。
孔太夫人也忙不迭摇头,好笑的说道:
“郡主还真坦荡,如此性格很好,不是那口蜜腹剑之人。梁夫人,我们吃饭吧,我看这菜差不多快齐了。”
孔太夫人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大家赶紧收场,别再闹了。
曹氏看着阎夫人跟曹夫人,轻笑一下,随口道:
“席面虽然不精致,但大家吃个实惠,起筷吧。”
齐妙见差不多了,起身把椅子再次转个方向、落座。
拿起筷子,夹菜放在碟子里,瞅着他们这桌的小姐们,说:
“大家别拘束,多吃点。你们很多都是兰儿的同窗,兰儿把你的同窗都照顾好了。”
“知道了,二姐。”梁桂兰笑眯眯的点头。
三张桌子都动了筷,就在大家伙还算平和的进餐时——
“什么时候开始,女子之间都可以请客吃饭了,还会去酒楼?”
轰——
这话谁说的,什么意思?!
齐妙跟李紫玫纷纷扭头,见说这话的人竟然还是阎夫人,齐妙这下就不愿意了。
什么玩意儿,没完没了吗?
阎婉莹也觉得挂不住面子了,放下筷子,看着阎夫人,说:
“母亲,孩儿有些身子不舒服,您能带孩儿先回去吗?”
“不舒服?忍着!”阎夫人清冷的说。
李紫玫闻言不悦,齐妙也觉得不爽。想了一下,还是看在阎文渊的面子上,说:
“阎夫人,阎小姐身体不适,您看要不……先带她回去?”
“回去?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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