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面对独孤靖墨的再次要求,梁安有些尴尬了。思索一番刚要开口解释,外面传来——
“叔父,叔父……”
李明恒的声音宛如天籁,梁安轻笑着对独孤靖墨说:
“王爷,恒哥儿来了。”
“恒哥儿?大号是……”
“李明恒,上了李家家谱,就供在后院祠堂。”
梁安话音刚落,“哒哒哒——”一阵跑步声传来,接着小家伙就扑进了梁安怀里。
“咯咯……”轻笑的声音,吸引了独孤靖墨的注意力。
等他跟梁安撒娇完之后,伸手把孩子拉到面前,仔细端详一番,重重叹口气,说;
“孩子长得像李大哥啊,一模一样。”
阎文渊听了赞同的点点头,道:
“是啊,当时本侯看到的时候也这么觉得。王爷,是不是觉得咱们老了?”
“可不是,这一茬小家伙都长起来了。”
独孤靖墨说完,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在李明恒的眼前晃悠了两下,说:
“给懂事儿的恒哥儿玩,好不好?”
李明恒本能的后退,扭头看着亲近的梁安,眼神里都是询问。
见他冲自己点头,这才双手接过来,笨拙的行礼,说:
“谢谢。”
规矩得体,声音软糯。
纵然是男人,也能顷刻间攻击他内心最软的地方。
独孤靖墨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感慨的拍了几下李明恒的后背。
独孤寒瞅着小家伙手里的玉佩,嘴角上扬,轻笑着说:
“八叔啊,您这是给的信物玉佩啊。”
轰——
独孤寒的话,让梁安跟梁汉森都是一怔。
每个皇室众人,都有一个象征身份的信物。当把这信物给人的时候,意味着订亲。
梁汉森看着梁安,梁安也微微蹙眉,不解的瞅着独孤靖墨,道:
“王爷,您这是……”
独孤靖墨摆摆手,抱着李明恒重新坐回椅子上,说:
“当年本王有幸跟李大人在一起念书,有几次秉烛夜谈的时候说过,若双方能订娃娃亲,就互相给信物。”
“本王临来的时候,王妃给本王添了一位千金,二月十九的生辰,比这小子小了一些,正好。”
梁安不敢打垄,可是这东西都收了,若是再还回去怕是就要……
“梁伯父,八叔现在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嫡长女啊,很重视恒哥儿。”
“是,多谢殿下提点。”
梁安说完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样就定下,会不会太早了些?
更何况……
恒哥儿日后,他是打算让他走仕途的,真要是娶了封地的郡主,那他就成了上门女婿,多不好啊!
独孤寒也看出了梁安的不愿意,但这些事情不着急,慢慢来改都可以。
阎文渊“呵呵……”轻笑,冲着梁安竖起大拇指,说:
“兄弟,一会儿吃午饭,可得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梁安咬唇,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下,然后走上前,把李明恒手里捏着的玉佩拿下来。
没法子,再让他玩,万一掉地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独孤靖墨看着梁安一本正经的样子,轻笑一下,说:
“梁大人果然谨慎,就是不知……”
话没等说完,外面的鞭炮声停了,很快宋福跟宫里的德喜公公走进来,跪下行礼说:
“回宁王、太子殿下、梁大人,聘礼全都进府内,此刻正在院子里摆放。一共是……”
一千二百抬聘礼,一千二百抬!
梁安都傻了,梁汉森、卢长东等人都懵了。
宁王独孤靖墨虽然知道,可当再次听见的时候,也是觉得侄子这手笔太大了。
阎文渊看着独孤寒,不停地咂舌,道:
“殿下,您这是把您这几年的老底儿,都折腾出来了吧。”
旁人不知道,但是阎文渊是知情的。这次的聘礼,国库一分没拿,全都是独孤寒自己的东西。
有他做世子的俸禄,也有其他的一些收入。
一千二百抬,就算一抬聘礼是一百两银子,多少钱?
更何况有些东西他都看见了,阴阳剑、夜明珠、赤血珊瑚、龟甲骨……
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独孤寒看着阎文渊,耸耸肩,坦然的说:
“我看中的姑娘,自然要给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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