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把独孤靖涵送回寝宫,便去了御膳房。肝火旺盛,不清理下,容易引发病症。
把消火的药洗净、放进砂锅内,亲自再旁守着。黑冰拿着扇子给她扇风,她拿扇子给炉子扇火。
好一会儿,齐妙扭头看着黑冰,说:
“晚点儿你去我大姐家一趟。跟她说我明儿巳时过去,在她家吃午饭。别惊动二伯母,让我娘过去就行。”
“吃完午饭我在那边休息,晚上一起去兴丰楼吃饭,嗯?”
黑冰听着齐妙的安排,点点头,没有意见的道:
“放心吧家主,明儿把东西都给您收拾好了。”
“嗯。带点宫里的水果就行,其他的我大姐家都有。”齐妙不忘黑冰曾经说的。
不能总拿东西回娘家,那样会让人说些不好听的话。
药熬好了,倒到小碗内,亲自端去独孤靖涵的寝宫。
一路走到寝殿,正好药的温度可以入口。可还没等进去呢,就听到他们父子俩争吵。
说的是何殊的问题,独孤寒不依的问着父亲,为什么让何殇离开京城,要何殊回来顶他。
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好。
讲道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在身边。独孤寒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就更是了。
齐妙听了个大概,站在门口深吸口气,说:
“父皇,药好了,趁热喝。”
殿内原本还在争吵的父子俩,在听到齐妙的话后,都不吱声了。
独孤寒快速出来,看着端药的齐妙,黑着一张脸,道:
“来了。”
齐妙瞅着他的样子,把手里的托盘交给黑冰,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下,说:
“醋桶。”
话落,带着黑冰就去到内殿。
独孤靖涵看着桌上的汤盅,重重叹口气,说:
“丫头,你光说父皇肝火旺,就这样能不旺吗?”
都是聪明人,齐妙的出现,自然是听到他们父子之间的争吵。想想也是无奈,这种安排若是可以避免,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就让何殊回来。
齐妙把药丸放在桌上,十分同情的看着独孤靖涵,说:
“父皇,跟一个喝醋的男人说事儿,不理智。因为本身那个喝醋的,就已经没什么理智可言了。”
话里话外揶揄着独孤寒吃醋,独孤靖涵闻言,笑着摇摇头,不再生气了。
的确,儿子那个样子就是吃醋了,他跟孩子较劲儿,真的犯不上。
拿着药碗吹了吹,“咕咚……咕咚……”喝尽,放下药碗。齐妙赶紧把清水递给他,伺候公爹漱口。
独孤寒这会儿也冷静了,看着喝药的父亲,有些不好意思。
齐妙瞅着他的样子,抻哆着道:
“多大的人了,再有几个月都当爹了,还真小气吧啦的。”
“嗯,妙儿说的是。这人也是你的了,心也在你身上,你说说你,还拎不清。”独孤靖涵无语的摇头。
独孤寒吃瘪,看着没良心的小媳妇,恨不得把她拽过来,好好打一顿。
当然,也得有那个胆子。
齐妙掏出银针,看着独孤靖涵耸耸肩,说:
“父皇,再给您扎一个疗程。”
“还扎啊?”
齐妙耸肩,看着他长叹口气,说:
“父皇,其实儿臣也不想给你扎,可你不听话啊。这看病、扎针,不是扎好就不犯的。就像咱们缝补衣服吧,补丁那里若是继续磨,还是会坏的。”
道理大家都明白,可一旦扎针、吃药,就觉得没用,因为还会再犯。
可就不好好想想,身体就这一个,有病吃药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感冒发烧还吃药呢,好了以后不也犯吗!
独孤靖涵拗不过儿媳,起身去到床上把外衣褪去,中衣脱到腋下,趴在床上。
齐妙过去摸着几个地方,说:
“父皇,这地方是不是疼?”
“嗯,疼。”
“这儿也疼吧。”
“疼!”
齐妙扭头,瞪了一眼独孤寒,这才开始下针。一连八针扎完,独孤靖涵长舒口气。
“父皇别沐浴了,明儿晚上再洗,直接这么睡。”
独孤靖涵起身,把中衣穿好,看着儿媳妇点点头,说:
“好。你们回去吧,朕一会儿也该歇着了。”
“儿臣告退。”夫妻俩纷纷行礼,退出了内殿。
独孤靖涵坐在床上,看着孩子们离开的方向,无语的摇摇头。儿子虽然不是他的种,可这脾气却出奇的随了他。
“何殊啊,朕不管你的感情,但你自己……要收敛。”
一阵窸窣之后,独孤靖涵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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