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桂芳闻言有些不愿意,齐妙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开口道:
“二伯母,您就别管这些琐事儿了。把我二伯照顾好了,比什么都强。至于我跟我姐,这是我们的亲二伯,我们怎么可能不过来。”
“妙儿,二伯母……”
没等蒋氏的话说完,齐妙直接开口打断,继续说:
“二伯母,您再说下去可就生分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咱是一家人,不该分的太清楚。”
曹氏察觉到闺女的不愿意,也忙开口附和着说:
“是啊二嫂,让人给二哥准备点吃的吧。一会儿醒了,多少得喂下去一些。”
蒋氏明白妯娌的意思,领情的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齐妙,这才出去吩咐下人。
曹氏看着闺女跟侄女,无奈的冲他们笑了笑,说:
“别挑你二伯母,她这会儿着急,没了分寸,说话语无伦次也是有的。”
齐妙“嗯”了一声,梁桂芳靠着妹妹,也跟着点点头。
齐雨泽瞅着独孤寒跟梁安,率先出去了屋子。二人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梁汉松这会儿烦心,跟着弟弟坐在炕边,陪着昏迷的父亲。
三个人照例来到一处院子里的空旷处,齐雨泽深吸口气,瞅着眼前的两个人,平静的道:
“有个事儿我得跟你们先说下。这备下了噬心蛊的人,一旦咽气蛊虫就开始反噬,等把寄主都反噬干净,蛊虫也会化为污水,什么都没有。”
“……”
“……”
独孤寒跟梁安听到这话,谁也没出声。好像做好了心理准备,又好像没听明白。
齐雨泽拿不准,细细想了一下,解释着又说:
“我刚才的意思就是……一旦梁二老爷过世,就……就会化为一摊水,尸骨不剩。”
轰——
“岳父小心。”独孤寒忙伸手,扶住梁安的身子。
“爹——”齐妙也赶紧走上前,把人扶住。
眼瞧着梁安要翻白眼,齐妙忙伸手按住他的人中。三个人一通忙活,把人直接背去了偏房。
安顿好之后,独孤寒瞅着齐雨泽,微微蹙眉,道:
“没有别的法子吗?”
齐雨泽耸肩,摇摇头道:
“没有。如果最开始知道被下了蛊,她就能救。可是现在……束手无策。”
齐妙闻言怔住,随后抬头看着齐雨泽,问:
“我能救?怎么救?”
“你眉心上的凤鸣印啊。”齐雨泽说的很轻松。
但是齐妙跟独孤寒二人闻言,谁都没有吱声。何殊曾经说过,大婚之后她的凤鸣印成熟,只需把那滴血拿出来便可让人起死回生。
当然,一旦这么做了,她也会毙命。
看着齐雨泽的态度,齐妙突然觉得好笑。这家伙居然拿亲情试探,果然够卑鄙!
翻了个白眼,瞅着齐雨泽追问:
“那我现在用它,可以救人吗?”
“现在不可能。”齐雨泽笃定的说着,双手背后,在屋里踱步几下,道,“发现的太晚,蛊虫跟心脏都已融合,取哪个?”
被反问了的齐妙蹙眉,随后看着血缘上的亲哥哥,愤恨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独孤寒伸手把人搂紧,瞅着齐雨泽黑脸的说:
“刚才那个……以后不想再听到,你别再说了。舍己救人,她有孩子、有丈夫,她没那么伟大。”
“那对方要是你呢?”齐雨泽反问。
“你有病啊,就不能盼我们家好?”齐妙不悦的开口怼着。
虽然是血亲、是哥哥,但没看到谁家哥哥咒骂自己的妹妹,让自己妹妹丧命的。
齐雨泽眼瞧玩笑开大,长叹口气,说:
“算我错。至于如何跟他们说,是你们夫妻的事儿了。我先走,晚上再来,你看着点儿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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