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接过来先递给公爹,然后看着他,问:
“父皇,有个事儿儿臣一直不明白,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凌叔……凌狼的。”
“什么时候?”独孤靖涵仔细想了想,随后上扬嘴角,说,“就是你们成亲之前闹别扭那次。你做了饭菜来御书房向朕请罪。”
“后来你给朕扎针的时候,用朱砂标记,你可记得凌狼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面对公爹的问题,齐妙微微一怔。几年前的事情,她现在还真是没有印象。尴尬的吐了下舌头,随后摇摇头,道:
“忘记了。”
“当初的情形是凌狼替你给朕按摩,你赞许他说手法不错。凌狼当时回答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提示到这儿,齐妙突然想起是什么事情了。
是那次陈俊绑架兰儿,独孤寒打死陈俊,她不分青红枣直接给了夫君一掌的事情。
那天晚上……
对了!
“凌叔父当时说:总看我做,自然也就学会了。”
“没错,就是这句话。”
独孤靖涵说着,喝了口茶,继续又道:
“他为什么会总看你做?你虽然给朕按摩次数不少,可他不应该经常能看到。能经常看到,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他在监视父皇?”齐妙大胆的接话问着。
独孤靖涵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重重叹口气,说:
“是了,他只有在监视朕的时候,才会经常看到你来做。自从齐家出事,朕救了他,把他带在身边。”
“或许说齐家出事,他也有参与,而且那会儿就知道朕会为了齐家平反,所以才顺势呆在了朕的身边。”
齐妙听到这样的分析,缓缓点头,十分赞同。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为什么凌狼会背叛。如此一来,那年的年三十也是他所为,估计是……因为独孤靖涵对他起了疑心,所以打算祸水东移,金蝉脱壳。
只可惜他忘了,这对父子也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他误导。
端着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喃喃地说:
“没想到父亲的狼组,居然有这两个包藏祸心的人。如果早点察觉,云叔父怕也就不用……”
“是啊,云狼就因为相信凌狼,所以才丧了命!”独孤靖涵说到这儿,惋惜的摇摇头。
狼组的人,各个都是好汉,可偏偏……就着了自己的道儿。
说出去真的很讽刺,更加的让人……心寒。
把茶杯交给黑冰,看着齐妙继续又道:
“妙儿,朕想让你亲哥哥接手文彧的天狼大队。”
“……”
齐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她小人之心,实在是怕日后历史重演。
“傻丫头,旁人朕或许会不信,可泽儿朕信他。”独孤靖涵笃定的说着,“你没发现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威胁到东陵百姓的安危?”
“可是父皇……”
话没等说完,独孤靖涵直接伸手打断,继续又道:
“你的担忧朕清楚。可在咱们这个小家,不存在。说到底,只要后宫女人不多,自然也就没有两派分争。”
“此事一过,独孤廉安插在朝堂上的人,都会消失。日后的朝堂,寒门当道,相信老百姓会享受到太平、安宁。”
齐妙闻言上扬嘴角,把手里的茶喝尽,来到独孤靖涵的身边坐下,重重点头,说:
“都听父皇的。儿臣以后专心传播医术,造福大家。”
“乖。”
说话间马车停了,二人相继下车,德喜正在门口等着,见他们俩下来,忙双膝跪地,道:
“给皇上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齐妙跟着独孤靖涵进去,独孤金晨正在院子里跑,独孤金曦在太后怀里,一脸歆羡的看着哥哥。
哥哥会走了,可她还是不会,仍旧四脚爬行。
独孤金晨看到祖父,“哒哒哒……”的跑过去,直接抱住了独孤靖涵的腿。
齐妙来到太后面前,侧身行礼,说:
“给皇祖母请安,您受惊、受累了。”
独孤金曦一看到母亲,张着小手就要抱抱。齐妙顺势接过女儿,太后看着她,关心的问:
“吓坏了吧。”
“没有。”齐妙摇头,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又说,“皇祖母怎么样?可还好?”
太后听到这话不在意的摇头,说:
“这样的事情,哀家早就习惯了。”
齐妙闻言明白话里的意思,单手抱着女儿,另外一只手握紧太后,真挚的道:
“以后我们一家人,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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