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泽这话说完,众人把视线全部移到了他的身上。
太后更是微微挑眉,颇感兴趣的问道:
“哦?听着意思雨泽是有心上人了?”
齐雨泽忙摇头,起身行礼之后,说:
“太后娘娘太心急了。微臣哪有时间去看谁家姑娘,只不过……若是有这样的姑娘,就想让太后帮忙偓佺罢了。”
太后娘娘听到这话,心里熨帖。齐雨泽如此做法,实则是把她当成了亲人、没见外。重重颔首端着茶杯,说:
“好,若是有这么个姑娘,哀家一定替你做媒。”
“多谢太后娘娘。”齐雨泽说完,重新坐回位置。得意的瞟了一眼梁汉森,继续喝茶。
齐妙就坐在太后身边,看到了两个哥哥间的剑拔弩张。
轻叹口气摇摇头,对于他们俩的做法无奈至极。都不小了,一个而立、一个弱冠有余。
居然还能……
不过也怪兄长,谁让他当初树敌来着。还有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话,这一次,她站哥哥那边。
几个宫女把切好的火龙果纷纷端上来,独孤寒捏起一颗喂女儿,说:
“父皇,皇祖母,岳父、岳母,这是高威林从南面弄回来的。您们尝尝鲜,据说叫仙蜜果,长在类似仙人掌上。”
“仙人掌?满身是刺的那种花?”太后惊讶。
独孤寒再次颔首,怀里的女儿已经自己主动拿着吃了。很显然,她喜欢。
太后咬了一口,砸吧了两下嘴,说:
“不算甜,也没什么味道,吃个新鲜吧。”
齐妙捏起一颗送进嘴里,的确就如同太后所说,跟前世她吃的那种没法比。
不过倒也能理解,估计六七成熟就被拧下来运送了。孩子们吃倒可以,大人的味蕾都已经成熟,已经品尝不出其中的甜味了。
独孤靖涵也不怎么得意,吃了一口,便放在一旁。除了两个小家伙喜欢,还真是没有旁人得意。
齐妙看着曹氏,纳闷的问道:
“母亲,李嬷嬷跟恒哥儿怎么没有来?”
曹氏闻言忙起身,侧身行礼,说:
“回娘娘的话,李姐姐说身份有别,不好进宫叨扰。她去了芳姐儿那边过年。晚上看戏时会进宫。”
太后扭头看着齐妙,颇有些无奈的道:
“哀家刚才就问了。原本想着一起过年,不过既然她会拘谨,那就由她去吧。等晚上要看戏的时候接进来,也一样。吃顿饺子也就是了。”
齐妙心知太后是在安慰她,轻柔的点点头,应下了。
齐雨泽看着曹氏,开口说道:
“婶母,从今年开始,恒哥儿的束脩就有侄儿来出。殿下跟娘娘管了恒哥许久,也该侄儿来尽心了。如果李嬷嬷愿意,侄儿想把她跟恒哥儿接到府内。”
曹氏听到这话有些措手不及,齐妙却明白兄长的意思,给儿子为了块火龙果之后,说:
“兄长还是别这么做了。李嬷嬷一直都在家里,已经习惯,恒哥儿也习惯了那里。贸然换地方,只怕……不好。”
齐雨泽闻言点头,随后看着她,道:
“那娘娘今年就不要给束脩了,微臣给。”
“好,都听兄长的。”
一个束脩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钱。只不过这份心,对孩子、对李朝阳、对李家,有这别样的意义。
二人的对话,让太后很高兴。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妹不相认,如今看看,倒也是她想多了。
人家兄妹俩的关系,很不错呢!
太后跟曹氏闲聊家里的事儿,齐妙瞅着阎婉莹跟梁汉森相处的态度,不禁放下了心里石头。
二人时不常的眼神交流,每一次阎婉莹都害羞的躲闪,那娇媚的样子,显然是哥哥疼宠出来的结果。
果然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师,此话不假。
梁安疼媳妇儿,梁汉森作为他的嫡子,自然也学到了真传。
太监从外面走进来,双膝跪地,说:
“启禀皇上、太后,晚膳……年夜饭已经做好,是否需要传……饭。”
太后特意嘱咐过,所有宫里的用于全部都要省掉。今日就是两家在一起过年,不需要弄那些虚礼。
太监是说惯这类话的人,冷不防让他不说,自然还是有点儿不能适应。
大过年的,也没有人跟他计较这些,皇上起身,看着梁安笑眯眯的说:
“亲家,咱们一起吃饭吧。吃完饭去看戏,今年这戏是妙儿亲自张罗的,朕可是相当期待。”
梁安赶紧起身还礼,忙不迭的应下,说:
“是,微臣全听皇上安排。”
“那好,一会儿咱们俩喝点儿桑落酒。没有外人,大家就一张桌子吃饭吧。”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梁家人包括独孤寒夫妻俩都愣住了。
齐雨泽虽然没有说话,但微蹙的眉头,也暴露了他的惊讶。
太后瞅着大家伙的样子,笑眯眯的摆手,道:
“七家屯不是一直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今日咱们就是两家一起过年,不用拘束。平日哀家跟皇上,也是同文彧小夫妻俩,一张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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