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妙没说话,但也很明白李明恒的自信。
的确,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可能吱声,更不可能坦诚。
“打小,姐就告诉我,不可以当甘蔗男,不负责任。萦儿一直跟在明恒身边,这次搬家她也跟着忙前跑后,若是到了这个地步,明恒还不能给她点什么,那明恒就枉为人了。”
“姐,你最疼明恒,那就请姐多疼明恒一些,应了我吧。娶不到萦儿,我也不可能娶别人,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她嫁给旁人,我会抢亲,我……”
“啪——”
话没说完,齐妙狠狠一巴掌呼过去,直接把李明恒打偏了脸。
独孤寒见状,忙伸手拉住她,说:
“妙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手之后,心疼的还是你,何苦呢?”
“我心疼?我恨不得打死他!”齐妙火大。
挣脱开独孤寒,屋内来回走了好几趟,咬牙切齿的道:
“你出息啊,抢亲都能说出来了。你是嫌京城最近太平静,给京城加点儿料,是吗?李明恒,你别逼我,不然我就让你姐夫下旨,一人一道,把你们全都指婚。”
李明恒闻言不妥协,红着眼睛,失望的看着齐妙,沉稳的说:
“既如此,那明恒就只有抗旨不从了。反正李家只有明恒一人,诛九族也只有明恒一人。”
齐妙闻言身子踉跄,怎么都没想到弟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当年总愿意围着她的弟弟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姐,打从她会走之后就跟在我身边,我练功她陪着,我出汗她给我擦。我们在一起十多年,明恒明知没有血亲,自然不会约束自己。我……”
齐妙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了。
怅然的坐在椅子上,瞅着脸有些红肿的孩子,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虽然心里很不想答应,可是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能怎么办?
卢玉萦也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那个孩子的性子更加执拗,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
这样的局面,到底她该怎么办?
独孤寒见娇妻如此难熬,心疼不已。虽然情感上很支持李明恒,但是这心里……
想了想,终于还是无奈的松口道:
“你先回去吧。若想抱得美人归,此事不许跟任何人提及。”
“真的?”李明恒听到这话,双眼冒光。
独孤寒无语的摆手,又说:
“秋闱努力成为状元。成了状元,朕或许会考虑,但是成不了……”
“是,明恒明白。”李明恒高兴的不行。
独孤寒蹙眉,见他如此高兴,不禁冷“哼”一声,说:
“朕不是答应,朕说的是会考虑。”
“能考虑就不容易,明恒懂。”李明恒说完,重重的磕了是三个响头、起身。
没有立刻走,而是满眼关切的看着齐妙,生怕她会继续生气、难过。
齐妙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李明恒没再逗留,抱拳行礼,迈步快速离开琮渺宫。
他一走,独孤寒便起身把娇妻抱起,大踏步去了内殿。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侧身坐在她的身边,说:
“这种事情咱们管不了,真要是一道圣旨过去,你想过后果吗?不说明恒,就是萦姐儿都够呛啊。”
低沉、温柔的声音窜入耳朵,齐妙顿时流出了眼泪。
“哎哟哟,咋还哭了呢?别哭别哭,快别哭了,啊!”独孤寒俯身,把人搂在怀里。
夫妻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每日剧增,他最担心的就是她哭,最害怕的也是她哭。
“文彧,如果他们俩真的要成,我就只能跟我爹他们……脱离关系了啊!呜呜……呜呜呜……我……我舍不得。”齐妙哭诉着说。
独孤寒好笑的把人搂着坐直身子,一边用指腹给她揩泪,一边笑呵呵地说: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不管他们成不成亲,你跟梁家都没什么关系。就是现在来说,你是齐家的女儿,他们姓梁,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是咱们私下论的,你难道不懂吗?当初定你成为太子妃,是因为你是齐家遗孤,并不是梁家养女,你忘记了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
齐妙“猛”地抬头,原本挂泪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许多。随后激动的搂着他的脖子,说:
“文彧,你是不是就想到这个,所以才那么说的?什么时候想到的?你也不跟我说,让我着急。”
撒娇的话语,让独孤寒心都化了。
把人紧紧箍着,在她耳畔亲了一下,说:
“为夫也是刚才想起,你说要怎么谢谢为夫呢?”
如此明确的暗示,让齐妙红了脸儿。
接下来,水到渠成,独孤寒美美享受自己的谢礼……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