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十足,说完这些,察觉不对劲儿,看着面如墨色的男人,赶紧找补着道:
“夫君我错了,我真错了。”
艾玛,果然冲动是魔鬼。
中年的独孤寒,最忌讳的就是说他年龄的问题。
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每个男人都很虚荣,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关于体力方面的事情,实事求是,如今的独孤寒自然不能跟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相比。
但这话,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容易挨揍!
齐妙哄完,赶紧送上朱唇。随后说:
“夫君,我真的很累。下午那么折腾我,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食物也是有尊严的,你说是不?”
独孤寒不悦,但时间真的不容许,深吸口气看着她,道:
“你等咱们回来的。”
撂下狠话,独孤寒起身,把被子大力掀开扔在地上,说:
“赶紧起来,你大姐找吃饭,你忘了?”
艾玛,真是忘得死死地!
齐妙不敢嘚瑟,赶紧起来穿衣服,喊白淼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坐上马车进到城内,梁桂芳已经把饭菜摆好,大家都到了,就等他们两口子。
梁汉森夫妇,梁汉松夫妇,梁汉柏夫妇,卢长东夫妇,外加齐妙夫妇。
就他们这一辈的人,多一个都没有。
圆圆桌子,每个人面前放个小炭炉。
这是京城最近几年流行的煸炉,每人一个小炉子,想吃什么自己涮,不用伸胳膊那么远。
齐妙挨着独孤寒坐下,闻着浓浓的汤底,看着梁桂芳,说:
“大姐这几年是真的厉害,瞧这锅子做的,越来越地道了。”
梁桂芳拿着酒坛子,给他们这些女眷倒酒,边倒边说:
“自己酿的果子酒,酸酸甜甜的,正好适合咱们。他们男人喝桑落酒,咱们不用管。”
齐妙瞅着满脸光泽的大姐,笑眯了眼睛,说:
“啥好事儿啊这么高兴?跟我们说说呗。”
梁桂芳倒了一圈酒,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之后,道:
“能有啥事儿,就是替你还有我高兴被。”
如今,他们两个虽然是太上皇、太后,不过大家聚到一起,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梁桂芳夹了块牛肉放进锅里,看着齐妙又说:
“你姐夫如今也告老还乡了。咱们过些日子去北芪,再然后我们俩也打算出去转转。孩子都大了,就如你所说,该过些自己的生活了。”
“这些人里,你姐夫跟妹夫是最忙的。这么多年如一日,天天都在御书房忙活。每天寅时出去,申时回来,雷打不动。第一杯我提一个,庆祝东陵最忙的两个人,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今日的梁桂芳,跟平日里的不同。平日里她很少会说这么多,更家不会说这么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别端着酒杯,大家互相碰杯,一饮而尽。
有一句话梁桂芳说的很对,这两个真的是东陵最忙的人。
尤其是在独孤寒即位之后的那几年,京城改革,律法改革,好多东西全部改掉,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
齐妙吃了口软嫩的虾滑,觉得味道不错,给独孤寒夹了两块。
没法子,人家还生气呢,她得好好哄着才是。
卢长东端着酒杯,看着齐妙深吸口气,说:
“小姨子,这杯酒……姐夫敬你。”
“哟,太阳从西面出来了?”齐妙揶揄着调侃。
卢长东好笑的摇头,瞅着她继续说道:
“当日在灵棚,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的确对我深有感触。也正是因为有了你的这番话,再加上皇……不对,再加上妹夫的扶持,我卢家才有今日。”
“这杯酒,真的得敬你,你们两口子我都得敬,但是分开,一对一,姐夫是真心感激,真的。”
卢长东语重心长的话语,让齐妙有些红眼睛。那日在灵棚的事情,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不年轻了。
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笑着说:
“不管怎么样,这些年大姐夫真的不错。我爹那边你也面面俱到,日后闲下来多陪陪我姐。”
“好,干。”
“干。”齐妙说完,仰头喝尽。
卢长东敬完独孤寒,梁桂芳赶紧给他夹了些东西,说:
“吃点儿,压一压。咱们今儿有的是时间,慢慢吃,慢慢聊。”
阎婉莹看着大姑姐的样子,又看了看小姑子,轻声地说:
“十九你们就出发,说实话,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走。”
“嫂子,等我们从北芪回来,有你忙的,真的。”齐妙笑眯眯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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