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逗,隔着被单戳戳她,她一动不动,声音懒得不行:“别动我,我死了。”挺直扮尸体。
他看“尸体”的曲线真优美,亲了亲高点,手盖过去抓,她一下子弯身:“你怎么这样子!”
他顺势掀起被单看她,看她脸上潮红,一双眼睛带水,还不忘记瞪他:“人死了你还要亲这亲那,你好变态啊!”
“我要死了我都没说什么,你恶人先告状。”他笑着说,手捻着被单看她,两人一个像缩回洞的兔子,一个像在洞口勾引的狐狸。
“我不管,我就是死了,你不可以和我说话,也不可以碰我。”她揪过他手里的被单一角说。
他按住她手,慢条斯理把被单展平,欺过去:“一起死,一起死,好吧。”
……
后半夜,雨停了。饺子包了一半,鳖汤彻底放凉。两人还躺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应该起来去喝一碗汤,但又起不来,懒得动。她却神采奕奕,至少是话变多了。
“好奇怪,为什么我刚刚好像能知道你在心里说什么?”她说。
好喜欢你……好舒服……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你好温暖……
类似这样的话。虽然都很简单,但是每次律动中她似乎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大概就是……嗯,量子纠缠。”他正处于空茫一片的状态。于是随便从脑海里的词汇库里选了一个术语出来应付她。
“量子纠缠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脑子不动,凭借惯性给出通俗解释:“你想我时,我也想你。你舒服时,我也在舒服。你喜欢我,我也是。你信我一定会回来,我信你一直会等我。一直一直都如此。”
“嘘。”他伸出手指放嘴边,转头看她,眼神既疲惫又亮:“这可是宇宙秘密,你不许跟别人讲。”
第83章九月的北半球看得到银河吗
高中毕业十周年,“一中北京校友小分队”聚会在簋街的某家烧烤店“隆重”举行。
簋街这边到了晚饭点不好找停车位。乔跃洲开着白色小本田绕着这里转悠时,坐副驾的贺然左脚蹬着复健鞋,臭着一张脸同他说,这谁找的破地儿啊,职业运动员明令禁止外出就餐不能吃烧烤,明摆着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