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低头看着如今根本无力自保的白承珏,心知只要在混战中被刺中几处要害,便可夺其性命,哪怕他将白承珏护得严实,眼下局面想保证白承珏毫发无伤从屋内离开,为今只有从那扇敞开的窗户一跃而下。
薛北望步步后退,还未靠近窗边。
却多了十几个蒙面大汗提着的棍棒闯入包房,几人来势汹汹连云台雅居的打手都没拦住,进入房内便直接在三楼与厉王的人大大出手,这些人一招一式绝不含糊,不多时无论是人数,还是身手都将厉王手下完全压制。
见状薛北望抱着白承珏留在屋内静观其变,见一切平息,正欲带其离开。
劣势之下,厉王气得浑身颤抖,厉呵道:“你如今真是好本事,竟与其合起伙来阴我,平日装得愚钝,想来在吴国时便已谋划了今日场面,为的就是今时今日将本王拉下马是吗?!”
“就你也配得上以他安危来做谋划,”薛北望护着白承珏向门外走去:“什么东西。”
站在一地狼藉中厉王无声地笑了。
短短一年事情怎会变化如此之快。
这攥在手中的风筝,线原是早就断了……
确定二人离开后,香莲进入包房,目光扫了一圈地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大汉,视线终是锁定在厉王这条落水狗身上。
厉王道:“你是谁?”
香莲笑得甜美向厉王礼貌欠身: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来便是给厉王传句话,我家公子说了,那小花魁不是你能动的,若往后再碰那小花魁一下,厉王殿下最好莫要出这吴国,免得多有血光之灾。”
厉王沉声道:“你是薛北望的人?”
“不,与七皇子无关,我家公子只是个纨绔罢了。”
楼下的包间内,白承止脸色阴沉,一把合上折扇。
……
回到薛府。
薛北望将白承珏抱上床榻,白承珏身上滚烫,薛北望见状打好井水为白承珏擦拭指节,白承珏随即扣住薛北望五指,微阖的双眼含着一汪秋水,罗裙下一处已有了幅度,炙热的手掌轻搓过薛北望掌心,薄唇微启,水光潋滟。
未经人事,这样的场面薛北望手忙脚乱,看着眼前尤物,薛北望抽出手赶忙跑到屋外,用呼吸还平息心中荡起的涟漪。
这憨傻呆愣的模样,看得小木子不禁挠头,抓着薛北望的手再次往屋内走,又被这立在门外仿若巨树之人牵制住脚步。
“爷,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薛北望木讷的杵在门外,道:“我与他还未洞房花烛,不该乘人之危。”
“爷那药性一看便知一剂烈药,他大病未愈,若迟迟不解了药性,难说会被那药把命给催没了,你当真舍得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