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日三皇兄若送来飞鸽传书再勉励一二,为了皇兄的大业,薛北望恐怕会选择继续在刀尖上的行走。
可如今……
这娇弱的小花魁真离了他,当怎么活?
藏不住的事的脸,把喜怒忧愁都写着眉宇眸间,哪怕表情细微的变动都带有着烦躁和为难。
比起先前对薛北望的处处小心,此次刺杀他拼命相护的模样倒不像是来取命的。
白承珏多少能笃定薛北望混入闵王府做下人的目的。
既然不是为了杀他,那自然是为了将他当做放置在闵王府内的一双眼睛。
比起预先的防备,现在更多的是可怜他。
生为皇子,竟被兄长派来做此等荒唐事,若是所跟的一派胜了,他不见得会有好下场,若是败了,只是更早的踏入无尽深渊。
这样的傻子,从一开始便成了他人的棋子。
怀着心中的想法,白承珏像着了魔般,坐直身子,伸手想要去触碰薛北望的面颊。
捞了个空,又讪讪将手放下。
薛北望好像能看懂白承珏的动作,俯下身将白承珏的手拉到颊边。
“你刚才是在心疼我?”
心疼?
白承珏眸光一滞。
怕是心疼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会有闲心去心疼他……
刚才只不过的像是着了魔障,想摸摸他罢了。
虽是如此,白承珏仰起头望着薛北望笑,没有给这句疑问确切的答复。
“果真是……”薛北望刚才的忧愁一扫而尽,“别担心,我的事情我自有考量,今后除去为绝玉的事,我断不会再冒性命之忧。”
白承珏手指蹭了蹭薛北望的脸颊,应了声好。
刚刚聊的那些事都太过凝重,薛北望想了想,发出两声干咳,岔开话题道。
“小木子呢?我怎么回来就不见他?那混账跑去哪里躲懒了!”
一提到小木子,白承珏不由有些心虚。
人是他骗出去的,也是他命人设计抓牢里关着的。
所以……
“我以为他知道你去刺杀闵王府的事情……”白承珏故作失言,匆匆用手捂住双唇,那双眼里写满了尴尬委屈。
薛北望微愣,续而轻松的笑了:“你继续说,我也不指望那么大的事能瞒得住你。”
白承珏松开手咬了咬柔软的唇瓣,那心虚的模样,看的薛北望恨不得搂住他亲上一口。
“你的事情我不想打听的,可…可平白无故伤的那么重,我不放心才一直追问白大哥,他本不想跟我说的。”白承珏说着手拽住薛北望的衣角,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真诚,“你别生我气,也别怪白大哥。”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这幅模样,心都化了,可别谈还能说出什么责备的话:“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