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了一半,薛北望迷迷糊糊醒来,脸颊往白承珏肩膀上蹭了蹭:“好香。”
白承珏道:“薛公子?”
薛北望没有睁眼道:“可笑,如今都出现幻觉了。”声音干哑,像是被滚烫的热油狠狠浸过喉咙。
“不是幻觉,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薛北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熟悉的发香混杂着略微的血气,身体疼的无法动弹。
人已经醒了,自然要流露出些许脆弱,
为了演出瘦弱的花魁,白承珏故作滑了两步从匆匆站稳。
“你背不动我的,放我下来。”
“不放,你这样还走的动吗?”白承珏说话声中带着鼻音,听起来好像哭过,双手搂紧薛北望的大腿,“出去一趟,为什么又伤成这样。”
薛北望轻笑道:“傻子,不疼的,这些伤…咳…看起来重,实际上一点都不疼,乖,放我下来。”
“不,我背得动。”
在薛北望眼中。
如果起先吸引住薛北望目光的是绝玉的美色,那现在一点点将他的心紧紧攥牢的却是这个人。
许久,薛北望如同自语般,喃喃道:“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白承珏浑身的血液冻结,回味着薛北望这句话在原地停了几秒,又缓缓向前走去。
少了闵王这层身份,单是百花楼阁的花魁,又怎能不被这小少爷的举动撩拨。
他舒了口气,背着薛北望再次向前走去。
回到薛北望为他准备的私宅,他脱下薛北望的衣服,才发现当时这人为了护他离开,身上深浅不一的刀伤触目惊心。
白承珏拿起药膏轻轻的吐沫上薛北望的伤口,只听薛北望在迷迷糊糊中喊了声‘疼’。
白承珏轻笑道:“知道疼,为我豁出命去作甚?”
没听见薛北望的答复,白承珏悠悠叹了口气,指尖温柔的将草药涂抹开来,“还是说你薛北望本就习惯了待人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