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珍珠问:“国师的身份秘密,除了御政司十二位正使之外只有少数人知晓,您不担心他当众揭露自己的身份?”
钟毓的身份秘密揭露,先不说会造成多大的震动,对皇室、对女皇来说都是百害无一利。
“他不敢,靖南侯与东宫关系紧密,他不顾及自己,也会顾及容铮。否则他何必一早主动和东宫断绝关系?就是不愿意将太子牵涉进来。”女皇浅浅地笑道:“我早就说过,有一些弱点是致命的。”
珍珠抿嘴笑了起来,手上力道不减:“那么要在这里提前恭喜陛下了。”
正奉大夫今日也参加了女皇的菊花宴,小老头为人古板,为避免瓜田李下,宴会后他老人家并没有在耀庆宫久留,而是直接出了宫。
老大人前脚刚告别耀庆宫的侍从官,就看见严天等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
严天看见正奉大夫,俯下身规规矩矩地朝老大人行了个礼,道:“正奉大夫,有礼了。”
小老头停下脚步,心下有些纳闷:“严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严天面带微笑地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昨天在东宫,该说的话容铮都说尽了,今天又让严天来这一趟,不知是为了何事。
小老头一脸狐疑地问:“是殿下让你来的?”
严天放下手,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殿下,是我有求于您。”
将老大人顺利送回府,已是深夜,严天没有下班回家,而是进了东宫。
“你怎么又回来了?”
容铮正准备休息,看见严天去而复返有些惊讶。严天今天早早就请假下班,说是有些私事要办。
严天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行了个大礼之后,一言不发地朝容铮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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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五,蛇日冲龙,煞北,诸事不宜。
白塔内一片晦暗,天光照到窗口,便无法再往里探进半分。塔下断断续续传来唱经声,想来御政司是在白塔的四周布下了道场。
不过这些雕虫小技对叶钊灵可造不成什么影响,他穿上了那身熟悉的红袍,望着檐上随风晃动的惊鸟铃。
时间过得飞快,今天是奉英殿审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