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赶紧松手。
她用手指抵着陆秧秧的额头,把她往外推。
但推到一半,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她收起手指,低头问陆秧秧:要簪子,为什么不是你来偷,而是他来?
陆秧秧:因为这样你就不会骂我啦!
她眨巴着真诚的圆眼睛,说得理所应当,薛盈竟然被她的歪理给说得晕了头,不想再跟她计较,抬手彻底把她推开了。
在她们对面,晏鹭词见陆秧秧一直只盯着薛盈看、只对她轻声软语,心中渐生不快。
他弯下腰,将碎成几段的簪子一段段捡起。
他有所刻意,黑发如瀑般从肩侧滑下,露出来的侧脸唇红齿白,勾人极了,让陆秧秧不自觉就向着他多瞄了几眼。
感受到陆秧秧的目光,晏鹭词缓缓地抬起眼睫,用眼神向她问道有没有成功偷到薛盈喝的药。
陆秧秧当场会意,指了指自己的袖子里面,示意已经偷到了,然后悄悄地给晏鹭词竖了个拇指。
晏鹭词顿时冲她笑了。
两人短暂的这点互动并没有引起薛盈的注意。
推开陆秧秧后,她便去她的镜奁前拿了盒白膏,在手背上细细地涂抹。
等她再回头时,陆秧秧已经放下了竖着拇指的手,仍是一副做错事后认真反省的可怜模样。
薛盈:赶紧走,别烦我。
听完这句,陆秧秧即刻拉上晏鹭词,边冲薛盈喊着十桶药已经全处理好了,边两个人一转眼地跑掉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二狗叔听说山谷又来了客人,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又收拾了许久没用过的宴堂,热闹地挂了成排的红灯笼,敲锣打鼓叫上了所有人。
陆秧秧为了不让二狗叔失望,也隆重地打扮了一番。
等她和晏鹭词到了宴堂时,其余的人早都已经到了,宋谶也已正式地同山谷里的众人相见了。
他不仅尊重地拜见了每一个人,还给他们都带了礼,合心意的程度,连薛盈都没能挑出毛病。
她收下了礼,也不好漠视着人,见另外几人都被二狗叔拉着去后厨端菜、只有她和宋谶在这里干等,便挑了个话题,同他多说上几句。
这藤环有些意思。
她眼神向着他的腕上落了落。
听闻藏药岛六年一开的秘境中生有一种古藤,那古藤生而有灵,绞杀毒辣,极为难缠。每一条藤活上千年,便会以全部的灵气精华在根结里孕育出一絮极细的藤苗。想要这藤苗,需得同千年藤灵不断缠斗,直至对方耗尽力量,再将其抽筋扒皮才能取得。